等谢怡心收拾妥当,杨昭武接过李嬷嬷手上的白狐大氅,为谢怡心戴好兜帽,系好带子。再由谢怡心为他系上黑狐大氅,两人相偕一同出去,准备去郡主府,和母亲父亲汇合一起入宫。
走到二门,连总管迎上前来,笑眯眯的说:“老奴见过少爷,少夫人!”
“连爷爷,你别客气,你还没出发去军营吗?祖父一准等着你啦!”谢怡心心情很好,笑着回道。
连总管看着杨昭武,对谢怡心说:“少夫人,可否稍等片刻,老奴有些事要和少爷交代一下。”
“好,你们说。”谢怡心带着安红,先行出了垂花门。
杨昭武微蹙眉道:“连总管,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少爷,郡主昨儿就派人送了消息。说,说少夫人出门不便,今儿就不用去郡主府了,也向皇宫报了少夫人病休。”
连方也很为难,老爷和少爷不在,他只能听郡主的,所以今天一直没安排少夫人去郡主府。
杨昭武沉着脸,不悦道:“什么意思?心心好好的,做什么报病休?”
“老奴这就不知道了,只是您这样带少夫人去,怕有人追究,说您有欺君之意。”连方把话挑明,今儿少夫人怕是不能入宫赴宴。
杨昭武一阵头疼,黑着脸片刻,这才追上谢怡心,有点艰难的说:“心心,母亲误以为你身体不适,为你报了病休,你怕是不能进宫赴宴了。”
谢怡心对进不进宫赴宴,倒是无所谓,只是舍不得和昭武哥哥分开,她一双墨玉一样的眼睛,看着杨昭武,眨也舍不得眨眼。
杨昭武心头暗火丛生,沉声喊道:“平雷!”
“是,少爷!”平雷从垂花门外快步走进来,垂手听令。
“你去郡主府,告诉母亲,少夫人身体不适,我在将军府陪她,请父亲母亲先行入宫,我随后就到。”
“是!”平雷很快去郡主府复命。
杨昭武拥着谢怡心,转身又回了里屋,与心心闲话家常一会儿,看时辰差不多,才出门直接入宫。
明慧郡主一直等儿子回来,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平雷前来,转述杨昭武的话。
当即明慧郡主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杨尚书不明就里,疑惑道:“昭武媳妇病得很重吗?夫人,你怎么没说?”
杨昭文在旁边,不赞同的看了清儿县主一眼,对杨尚书说:“父亲,是母亲没告诉大哥,就报了大嫂病休不能入宫。”
“那昭武媳妇,到底有病无病?”杨尚书有点迷糊。
明慧郡主一拍桌子:“我就是不想看见谢怡心,不行啊!大过年看她那张脸,我饭都吃不下!清儿,我们走!”
杨尚书这才懂了,除夕宫宴座位有限,昭武媳妇去了,清儿就没有位置。他不赞同的看明慧郡主一眼,沉着脸和杨昭文走了出去。
清儿不安的说:“慧姨,要不然我不去了,让谢怡心去吧?昭武表哥,会不高兴的。”
“清儿,不用怕,有慧姨在,看谁敢对你不敬!”
明慧郡主这些日子,一直在清儿的蓄意挑拨和讨好中,不知不觉对谢怡心越来越厌恶,脾气也越发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