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武见心心愿意搬回去,心中也放下块大石头。但他还是坚持道:“心心,你不是有个放重要东西的盒子吗?来,把这两份和离书放好。”
“我不要!”谢怡心从来没想过,要和昭武哥哥和离。
杨昭武捏捏她的俏鼻子,对谢怡心说:“傻瓜,这和离书你要不愿意,不签字盖手印,它就是张废纸。但你有一天想和离,我已经签好,你再签上就可以了,多方便省事不是?”
谢怡心想了想,的确是这理,主动权在自己,也就去床上,捧过装契书的盒子,把和离书放了进去。
杨昭武眼尖,看见里面还有一块玉佩和南珠首饰,笑着道:“看样子现在心心宝贝很多,放的这样妥当。”
“昭武哥哥,这都是一些铺面的契书。这是君大哥送我成亲时的贺礼,这块四海玉佩,可以去四海商行任意一个铺子求助,和支取现银,我一直觉得贵重,想还给他。”谢怡心也不隐瞒,大大方方的说道。
杨昭武笑着说:“既然是他的心意,你就放着吧!不过我想你也用不着,这手环真可爱,你什么时候买的?不对,这是你小时候戴过的?”
“这是我出嫁时,爹爹给我的。说是我娘的遗物,让我好好保管,以后作为传家宝,传给我的孩子。”谢怡心摸着银铰丝嵌南珠手环,想到它曾经戴在娘亲的手上,就有点睹物思人的感触。
杨昭武伸出手,将银铰丝嵌南珠手环拿在手上,对着烛光仔细端详。
“看样子,以前你外祖潘家也不错,这个手环工艺精湛,银丝条条清晰,铰丝交错而不乱,南珠个子也大,是少有的精品。可惜只有一只,不然以后你生了女儿,就可以给她戴了。”杨昭武打量了一下,觉得这应该是一对的。
谢怡心一听就羞红了脸,昭武哥哥这样说,就是愿意和她生儿育女的意思。
“昭武哥哥,你看我都戴着你送的包金兽首白玉镯,你把这只银铰丝嵌南珠手环带上,想我时就看看好吗?”谢怡心将手环,放进杨昭武的掌心。
杨昭武郑重的在谢怡心身上,解下一个月兔香囊,将手环放进去,贴身放在胸前。“好,我会带着它,去建功立业,为我们将来的女儿多挣点嫁妆。”
“昭武哥哥说什么呢!只要你平平安安回来,不需要你去挣什么嫁妆,我的嫁妆就很多了。”谢怡心微嗔道。
谈起嫁妆,杨昭武担心谢怡心,不懂母亲的忌讳,又惹母亲生气。对她说:“心心,你这些东西都不用带,凌霜院里都有,就带点换洗的衣服和重要的东西就好。因为你身世略低,加上嫁妆又丰厚,议论母亲的人很多,你别带那些嫁妆去招摇。”
谢怡心乖巧的点点头,将头靠在昭武哥哥肩上,笑着说:“我就带李嬷嬷、安青和安红去就好,等你回来,我们再搬回来。”
“好!我上战场建功立业,你在家侍奉公婆,等战事结束了,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也许是离愁,也许可能会是生离死别,杨昭武罕有的表达了,他想和谢怡心好好生活的意思。
谢怡心听得明白,环住杨昭武的脖子,亲昵的在他脸上磨蹭着。谢怡心如剥壳鸡蛋一样嫩滑的肌肤,挨在杨昭武有点粗糙的脸上,引起杨昭武一阵阵悸动,他有股冲动,想要和心心好好温存一番。
杨昭武垂下眼眸,近距离的看着心心,最近生病后,她急速的消瘦,让她肌肤呈现不正常的惨白,看不见一丝瑕疵,就如同一尊易碎的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