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范晓浠让林萧莫名的火气凶了一通,悻然地摸摸鼻子。
小弟吃枪子儿了?
开什么玩笑,自家悉心护着的白菜好不容易水灵了,忽然自个儿长腿跑别人家院子,就问你气不气吧。
林萧挂断电话,原本近期还有个飞国外的国际医学研讨,得,推了吧。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
还未忙完,范晓浠听到专属铃声连忙腾手拿过电话,上头显示是路晓的新号。
她虎躯一震,惊疑不定地接起来,“……母上大人?”
“丫头,我跟你爸明天来濯阳市,坐、飞、机、来、我这做着头发呢,不多说了,届时到了联系你。”范母重读强调了下两口子来的方式,利落的掐断通话,留下范晓浠目瞪口呆。
她怔愣完,凶神恶煞地给宁远发去信息。
【宁小远!!!你TM等着受死吧!!!】
肯定是这小混蛋和家里胡说八道,否则大半辈子没出过村子的人怎么会冲动地说!走!就!走!
【妈,您二老来城里干嘛呀~】
范晓浠忐忑地发出消息打探风声,生怕路晓会回复她一个‘看女婿’。
母上大人:
【和你爸办点正事儿,顺便瞧瞧你,这小半年不落家都混成个什么损样了。】
……
范晓浠握着手机久久不能言语,以她多年来对路晓女士的了解,最后一句话绝对是顺带杀气来的。
那方宁远握着鱼竿的小爪爪心虚地一抖,难道事情败露了?
不会不会,干爹干娘嘴巴都很严,姐夫就更别提,他不能自乱阵脚。
深思熟虑良久,宁远果断订了回程的车票。
他还年轻,有奶奶要照顾,还没娶媳妇,不能英年早逝。
小远:
【晓浠姐,生命诚可贵,钓的鱼我已经放生,午饭我就不吃了,下午两点的车票,我在老家等你和姐夫回来办喜事!告辞!】
“小混蛋,跑的还挺快。”
范晓浠把焉了的青菜叶剁碎倒进沸腾的锅中,看完短信骂了一句,消完气后又开始舍不得他走。
好不容易来濯阳市聚一聚,没好好招待他就急着回去,真是儿大不中留。
趁着空闲,她通过联络器给程楠发去视频邀请。
男人晨跑完去基地的露天活动场打了几场羽毛球,此刻正在回公寓的路上,手臂线条流畅优美恰到好处,碍眼的红点淡了许多。
一双清隽深邃的漂亮黑眸映出虚空荧幕中拴着围裙的乖巧少女,相比昨天精神看起来好多了,可喜可贺。
“嘿嘿,老铁今天状态不错嘛。”范晓浠讨好的笑了笑,见程楠步子停下来专注的听她说话,兴奋地冲他挥挥小锅铲,“过来吃饭呀~我煲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