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部时,二哥的那些将士们嘲笑奚落,当我是草包;
母后失势后,原先巴结讨好我的朋友又当我瘟神般,唯恐避之不及;
就连蒄瑶,与我意乱情迷时,竟有几次还会叫着二哥的名字,呵呵……真当我没听到么?
做神那么失败,那就做魔好了。
一层层的修炼,直到万物之巅!
我要让看不起我的那些,统统臣服于我的脚下,称我为王,拜我为帝!
要让嫌弃我,厌恶我的那些,统统匍匐在地,连叫一叫我的名字,都浑身战栗!
要让全天下的人们,都对我刮目相看,我再不是你们眼中那个捧不起的纨绔,我要让所有人都为曾经蔑视我而付出代价!我要他们后悔!讨饶!万劫不复!
再没有什么战神轩辕璟华,也没有什么天帝轩辕広,我要你们从今后只认得我一个,魔尊——轩辕琛华!
姜懿身前,银发乖儿仍低头垂眸,胆小却又像是鼓足了勇气。
“母后,儿臣来救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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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对泥塑的小人让璟华豁然开朗。
之前百思不得其解,是因为陷入了思维的僵局,总想着怎样才能把姜金戈的念力阻挡在外,却从没想过,从源头上把这问题给截断。
既然他是通过念力来操控对方神魂,那前提是*控者都必须拥有神魂!如果换成了无魂无魄的木偶人来作战的话,那姜金戈的驭魂术岂不全都失去了意义?
所以他大胆设想,让军士们连夜制作三万个真人大小的木偶士兵,代替真正的将士作战,而他只要再另结一个阵法,将木偶士兵与他有着血肉之躯的士兵做关联,一举手一投足都仿照真人来打斗,那他就能拥有一支不被念力干扰,骁勇善战的铁师!
当他把这个设想告诉田蒙的时候,田蒙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闻所未闻,但却是奇思妙想!
田蒙不得不佩服璟华的才智卓绝,却看到他正满目柔情地望着阿沫,语声宠溺得像拌了蜜糖:“沫沫的功劳,我不过受她启发。”
行,反正你们夫唱妇随,功劳还分什么彼此啊。
田蒙心里暗暗嘀咕了两声,却也跟璟华一样,呵呵乐得合不拢嘴。
对于阿沫,他也是说不出的喜欢。
因为常常有军务要打扰璟华休息,阿沫没给田蒙看过几次好脸色,每回不是恶声恶气地对他凶,就是粗声粗气地对他吼,有时候甚至还会拎着笤帚,不客气地把他扫地出门。
但也怪了,这个说话又凶,力气又大的小姑娘,就是让人说不出的喜欢。
就连大帅,那么冷静淡漠、不苟言笑的一个人,也栽在她手里,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就算被骂上一句,心里都能美半天。
不止是他,每个见过阿沫的人都是,哪怕她不请自来地半夜里钻进了璟华的帐子,哪怕她自说自话地摆出一副“你们大帅是我的,想找他先问过我”的架势,大家还是忍不住喜欢她。
她温暖得像日光,单纯得像溪水,且毫不掩饰只为他照耀,为他流淌。
有了她,大帅才好像活过来一样,或者说,才活得像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模样。
他的唇边有了笑,他的眉间有了生气。他们常说,善恶终有报,他的世界里一直凄风苦雨,现在有了她,总算是老天开了眼,给了他一点回报。
如果说,大帅是战神,是三界六道的救世主,那这个姑娘,就是他们大帅的救世主。
救世主的救世主,被她怎么骂,也是心甘情愿啊。
“田将军,木人兵已经在连夜赶做了。但明日若想取胜,还需几个关键。”璟华放下笔,蹙眉道。
“大帅请说,末将必从。”
田蒙往他写字的地方看去,那张绢纸上,已经画了一个简略的阵法,看上去像是一个五行阵,但在几个方位上又略有不同。
他看了一会儿,却也没看明白。
璟华微笑道:“这个阵法是我刚刚想出来的,画得潦草,也难怪田将军不识。”
他这句话是对田蒙说的,但那笑却是朝着阿沫在笑。田蒙尴尬地清咳了两声,“末将愚钝,请大帅明示。”
璟华道:“其实也不复杂。明日一战,所有士兵都驻守天门山内,由木人代替上阵,对战姜金戈及其兽人兵团。到时我会在山门内做一副巨大的玄镜茶,让所有将士对场上的情况一目了然。”
他顿了顿道:“但木人也不可能凭空而战,每名士兵都要与一名木人做上关联。也就是说,士兵们在山门内,远观场上的厮杀,及时以自身肢体做出反应,从而控制木人的行动。不知我这样讲,田将军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