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木的看着离去的车,如果烧的掉,我能不烧吗?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招了。我信心满满的以为,老张能解决这个事情,但是呢,结果还是那么的令人伤心。
李寡妇是女巫?怎么不干脆的说她是妖怪呢。
哼,我忍不住嘲笑自己。也许真的是妖怪呢?我想到了老张问我的那三个问题,好像我真的接近真相了。
要不要继续下去呢?
我开始怀疑我自己,真的有点怕了。甚至心里有一种消极的想法,干脆死了算了。我回到家,竟然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
陈先生!
这家伙竟然舔着脸回来了,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狡猾的样子,反而看起来悲痛欲绝。陈先生蹲在地上抽烟,穿着凉鞋,脚丫子真的挺大的。爷爷站在他旁边,皱着眉头看着。
我本来想讽刺陈先生几句,但我看着他那张脸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先生怎么了?”
爷爷叹了一口气,就把陈先生陈凡的情况说了。
陈先生说好听的,是一个赤脚医生。实际上,就是一个野医生。陈先生没有孩子,但有一个老婆,长得貌美如花的。
之所以没有孩子,是因为陈先生的老婆得了癌症。说起来这都是四五年前的事儿了。他媳妇得了癌症之后,根本没有做化疗,完全依靠的是陈先生的治疗。
癌症是不治之症,就算用命理学,也是命中注定无法改变。以他媳妇的状态,不做化疗早就应该死了。但陈先生为了他的媳妇什么事都做,一直在延长着媳妇的寿命。
就在前些日子,陈先生终于找到了棺菇。不过,陈先生只是听说过棺菇可以治疗癌症,他手里并没有方子,也没有听说谁把癌症治好过。
得到棺菇以后,陈先生就从‘那位’的手里讨了一个方子,为此欠下那位一个人情,多次过来对付李寡妇的怨气,也是因为欠了‘那位’人情的缘故。
“那位”到底是谁?这句话我终于忍不住的稳下来。爷爷看着我,我看着爷爷,这一次我的眼神里绝对没有逃避,我想知道,现在我就想知道。
也许爷爷会一巴掌呼过来,也许他会大声呵斥我,也许他还是选择沉默不语。但无论如何我想知道,我又问了一遍。
“那位到底是谁?”
爷爷看着我,第一次没有生气,只是平稳的说:“你不需要知道‘那位’的名字,我们之所以避讳,是因为‘那位’是城里的一位高官。”
高官?
我多次听过爷爷说十八营子的事儿,按照他的说法,当年十八营子也发生过一次红衣红棺的阴煞。当时的条件不一样,十八营子里有很多风水师,不像现在这样一个一个往外面蹦。当时领头的就是爷爷说的‘那位’。我一直觉得‘那位’应该是一个特别厉害的风水师,没有想到却是一个当官的。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陈先生就说了一句:“这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有些人天生就官运亨通,‘那位’是风水师,又懂得《催官运》的风水秘法。这种情况,不当官当得前程无限,那才叫不可思议。”
“那位一直对红棺红房念念不忘,这边发生了的事情,肯定会有人第一时间转告他。”
“他知道的有多早?”
爷爷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陈先生自嘲的笑了一下:“也许‘那位’知道的比周坤还早。”
“这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那位’多少年没有来过这里了,竟然对李寡妇存放在家里的棺材了如指掌,还判断出这个棺材能长出棺菇,就说明他一直对李寡妇家有关注,他为什么要关注一个和他毫无关系,命运悲惨的女人呢?”
我突然想起了,姜建设在警车里吼的那些话,他说李寡妇是一个女巫。女巫这个词村里可不经常用。
“也许姜建设说的对。”
我把姜建生吼的事和陈先生一说,陈先生来了这么一句。
“李寡妇是女巫?”
“这我到不知道,不过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棺菇的生长条件。”
我听了一下就冒汗了,忍不住的回答:“李寡妇现在呆的那口棺材,以前里面一直放着死人吗?”
陈先生听了嘴角一抽,看来他是承认我的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