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很难改变，尽管自己告诉过她很多次，魔，暗黑元素师，巫族的区别，可他就是不听，只将红眼睛的当成魔，无奈的叹口气，说道：“推翻魔之后呢？谁来做着天下之主？到时候各个势力之间争抢地盘，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不会！”曹文果断的回答道，然后看向穆涵，说道：“只要有一个实力强大的人，就会让所有人臣服，而这个人也是带领大家推翻了魔的。”

穆涵已经知道曹文所说的那个实力强大的人，是谁了。

看向身边的人，说道：“你是想让我登上皇位？我说过我志不在此。”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你为什么一点责任感都没有？！”曹文生气的问道，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伸手拉住穆涵的手，怒道：“你跟我来！”

穆涵看到了街道上，有暗黑元素师在抢夺普通百姓的银两，有暗黑元素师在强迫普通男子，有暗黑元素师在让普通人学狗叫，看到了暗黑元素师对普通百姓的欺压。

可她始终都很平静，可能活太久了，见太多，就冷血了，因为在她看来，权势欺压百姓的事情，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这和是不是暗黑元素师，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慕文，你看到这些，就不愤怒嘛？那些魔在残害着我们的同类！”曹文看向穆涵生气道。

同类？她是吗？她的体内也有暗黑元素力啊，看着如此仇视暗黑元素力的人，她心中的不安又深了一层，问道：“你就那么确定我是同类嘛？”

曹文一愣，想起那个梦境，梦境中的那个血莲尊上，和眼前的慕文是一模一样，在看看那发带，他始终不敢解开，如果，如果她真的是血莲，那只能说是特例，并非不算同类，说道：“全系元素师自然也算是同类的。”

心中一惊，全系元素师，他，他知道了？

穆涵的心中总是有些不确定，也不安了太久太久，所以今天说出来，倒想求证一下了，问道：“你有记忆了？”

曹文双手紧握，想起前世的种种不堪，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确实是逃避不得了，看着她被发带遮挡住的眉心，他一直害怕去面对的事情，在这个问题之后，也必须面对了，回答道：“我们曾经真的那般不堪吗？我的前世真的是皇甫风吗？而你真的是血莲吗？”

他记得，那为什么不生气自己的欺骗和隐瞒？眼眸微垂，说道：“是。”

是，这个肯定的答案，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打击，自己心尖上的人，就是那个神话故事之中的女子，真的好神奇，而过去的自己未免太过孟浪了些。

竟然还是女子的时候，就喜欢同为女子的穆涵，结果却和一个男子结婚了。

而后来一同穿越，却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了，眉头紧蹙说道：“我不是他！我是曹文！”

本以为她知道这些事情的第一反应是质问她，没想到是这句话，看向眼前的人，他是皇甫风也是陶莉，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讨厌他，不管是陶莉，还是皇甫风！”曹文果断的回答道，然后略带些伤感的看向穆涵，问道：“血莲尊上，神话之中的人物，传闻你娶了浩空学院的两位公子，娶了第一公子，娶了教你招式的师父，娶了北撅国的皇子，端木家的公子，慕容家的两位公子，还有变成人形的神兽，风流韵事，一桩一桩。”

心中一痛，她知道瞒不住了，苦笑一下，说道：“对不起，我撒谎了。”

谎言被拆穿应该是慌张才对，可她却莫名其妙的松口气，因为不必在撒谎，真的轻松了很多，看向曹文，问道：“为什么讨厌陶莉？又为什么讨厌皇甫风？”

曹文双手紧握，看向穆涵说道：“血莲尊上，我又算作你的第几桩风流韵事？我就是讨厌他们！喜欢一个人，却不敢说，还嫁了个特殊的男子，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太过懦弱，另外一个，连初心都守不住，何谈爱？”

“不，她敢爱敢恨，不被世俗所拘泥住。”穆涵回答道，然后看向眼前的人，而眼前的曹文和他们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观，这是性格使然，也是环境改变。

看着眼前的人，纵然觉得心如刀割，可却也不想自欺欺人了，这些日子，他都是在自欺欺人，害怕犹豫着，如今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面对，说道：“我不是他们，你爱的那个陶莉和皇甫风，已经再也回不来了，你不必透过我，去寻找他们。”

穆涵心中一怔，却坚定的说道：“你是！”

“我不是，我是曹文，就算我是他们两个人的转世，和他们之间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我终究不是他们了，除了一张皮囊，我们再无相似。”曹文回答道，想想这些日子里她对自己所有的好，竟然都建立在对另外一个人的愧疚之上，就心如刀绞。

她知道，可却想麻痹自己，让自己的心里不那么愧疚，告诉自己，对今生的他好了，就弥补了前世，可那是弥补不了的，如今就被曹文给拉回了现实，苦笑一下，说道：“曹文，前生债，今生还，我不管你和前世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