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臣妾用炭盆子也是一样,皇城里没这么冷,这些年臣妾也很习惯。
只是不习惯这里罢了。”
齐怿修听着,便也不说给她盘地龙的事了,确实是大攻城,要是真的做,那就不是一下子能好的。
说话间,茶上来了。
沈初柳已经叫人去备膳,刚喝了几口茶,膳食也就上桌了。
齐怿修今日是很饿了,所以用膳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吃饱喝足,他也放出一身的懒骨头:“今日出去,皇子们倒是高兴的很。朕小时候头回出宫也高兴。”
“主要是这民间的事,皇子们都没见过。”沈初柳笑道。
“是啊,总要都见过,知道,才好说如何治国。”齐怿修道。
这话就说远了,沈初柳不肯接,只换了话题。
齐怿修眼中含笑,也没说她:“今日官员家眷来,爱妃如何不见?”
“臣妾是皇上的景妃,哪里是谁都能见呢?”沈初柳俏皮的笑着靠在齐怿修怀里。
这回答,可比什么臣妾不方便随便见臣子家眷要好的多。
齐怿修就笑起来:“爱妃言之有理。”
“既然是这样,那些东西爱妃只管收着就是了,倒也有那么几件还行的。拿回去赏人也好。”齐怿修道。
“多谢皇上。”沈初柳便知道,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齐怿修拉着她的手道:“今日朕在这里,想来爱妃夜里不至于冻醒了。”
沈初柳就反身抱住齐怿修的脖子:“所以就特别想皇上,皇上给臣妾暖着,那真是一夜都不冷呢。”
“拿朕当汤婆子使呢?”齐怿修捏她的脸颊。
沈初柳就笑着把头埋在齐怿修怀里。
两个人也十来年了,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因为一句话就惹恼皇帝,除非皇帝借题发挥。
笑闹一番,齐怿修亲自抱着沈初柳进了内室。
榻上刚撤了汤婆子,被子里正是暖和,沈初柳一进去就缩起来了,衣裳都要裹着被子脱。
齐怿修摇摇头,先去洗漱过之后过来,上塌搂住了沈初柳:“瞧你那样,朕算是知道了,景妃娘娘什么都不怕,偏怕冷。日后不老实了,就把你放冰窖里头一夜就老实了。”
“就冻硬了吧?”沈初柳接话。
齐怿修看她几眼,笑的十分微妙:“冻硬了?嗯?”
这话也没毛病啊,可叫皇帝这么说出来,沈初柳一张脸瞬间就红爆了:“皇上这么如此不正经!”
齐怿修只是笑,将她拦住躺下来:“朕今日原本是只想睡觉的,奈何爱妃委实不老实。”
沈初柳送他一个大白眼,然后就被吃了个彻彻底底。
不过吃就吃了,吃完真是暖和。
沈初柳这一晚上就没撒手,不是搂着皇帝的脖子,就是抱着皇帝的后背。
齐怿修叫她闹的烦的不行,倒不是嫌弃她这个人,而是抱太紧了翻身也费劲。
不过他也没发火,甚至到了早上那会子,倒还更主动配合了。
总之,不管皇帝爽不爽,沈初柳是睡得极好。
于是,皇帝临走的时候,景妃娘娘一点都没客气:“皇上,晚上臣妾预备膳食,等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