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鼻子一酸,在他怀里蹭了蹭说:“以前不觉得结婚很重要,现在这是怎么了,想结婚快想疯了,我觉得我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她抬起头,他盯着她看了会就去吻她,说了句“我也是”之后就把舌头滑进了她的嘴里。
这天晚上陆菲跟他说了很多话,婆婆妈妈起来,发觉也是有点女人样子的,但她必须这样,因为她不仅是要把自己的人生完全的交给他,还有她孩子的人生。
悄悄话不适合在餐厅里面对面坐着说,适合抱在一起或者躺在一起慢慢的聊。
公园里的宽敞长椅上,他靠着木头的椅背,而她舒适地躺在他的怀里。
周围没人经过。
吴仰听懂了她心中的一些担忧,便说了一些往常不会说出来的话,来安慰她:“我们会长长久久的相爱下去,相信我。你生在单亲家庭,当时我在知道的时候,对你的喜欢又增加了好几分,因为我也不比你好,同病相怜。”
他攥着她的手指,继续说:“从懂事起就与我爸为敌,外面有无数个女人争着要当我的小妈。而我妈,因为有我才迁就我爸,糟糠之妻虽不下堂,但我觉得还不如离婚过的舒坦。我爸毁了我***一辈子,所以我不会毁了你,更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变成第二个你或者是我。”
陆菲抿嘴:“这些话你以前怎么不说?”
“难道不是行动比口头承诺更重要?”他担心陆菲讨厌这些话,会认为这是不可靠的花言巧语。其实他爱她爱的很坚定,最遗憾的是,在有便利条件的时候没有为她奋斗。
“可是行动你也缓慢……”陆菲对他的抱怨是有的:“我在澳洲读书的那段日子,不停告诉自己不要羡慕其他恋爱期甜蜜的同学们,我跟自己说,吴仰比他们这些男生都好。只是虽然这么想着,但我还是很没有信心,我怕将来我会跟其他分手的情侣一样,逐渐变成你眼中可有可无的一抹影子。等我回国,可能连影子都不是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吴仰觉得很不公平,他在青城,可是每天都害怕她在澳洲遇上禽兽,或者被哪个疯狗给骗走初吻。
她那么老实、好骗。
陆菲在思考,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
半天她才说:“我们一年一年的都在长大,十九岁二十岁开始,我会羡慕其他同学在讨论毕业后的去处,会羡慕他们讨论什么时间领证,毕业工作稳定后生几个孩子,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不止一次边听边代入我的未来规划,但是一想,我们慢慢都已经二十几岁,你身边有没有固定女友我完全不知道,你在国内是不是有了一起规划未来的另一半,想想都会气哭。想跟你问清楚,可是胆小,导致就那么无计可施的坚持好几年。”
吴仰和陆菲聊完,都这么觉得,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情每个人都得摊上几件,造物主公平,好的坏的天下人得均分。
至于你摊上这事之后过得如何,全看你心理上怎么想,你若积极,事情就往好的方向发展,因为你追求的是好的未来,为此努力。
你若消极,事情就往坏的方向发展,因为你满脑子装的都是坏的未来,不思进取。
吴仰跟陆菲第二天上午就去见长辈摊牌。
不选择在家里见,选择在老爸办公室见这是陆菲决定的。老爸事务繁忙,发火可能也就是发一会而已,肯定没时间过多理会,毕竟阿姨说老爸其实并不反对她跟吴仰结婚,只是未婚先孕确实让长辈愤怒。阿姨还说,你爸其实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吴仰妈跟着一块来的。
一进办公室,吴仰跟陆菲就给坐在大班椅里的陆存遇跪下认错,态度诚恳。
“对不起,叔叔。”吴仰抬不起头。
打头阵的江曼早已把事情跟陆存遇讲了一遍,因为实在太害怕由吴仰陆菲来讲会出大事,讲着讲着,陆大老板发起怒来伤着人怎么办,江曼先讲,陆大老板即使怒火攻心也只能忍着。
等女儿和未来女婿过来,某人气都消一半了。
陆菲抬头,看着老爸阴沉恐怖的脸色。
吴仰妈妈站在一旁,说道:“这都是我儿子的错,菲儿是个好女孩,我们家里发生的事情想必陆老板都清楚,但我儿子跟他爸不同。这段时间我儿子做了些危险极端的事,自知配不上菲儿。这回要不是菲儿这个好姑娘的不离不弃,我想……我想我可能已经失去这个儿子了。”
吴仰妈妈说着就哭了出来,后面几句话说得都哽咽着模糊不清。
吴仰老实跪着,但他不知道老妈这是演戏还是怎么,儿子做错事儿子承担,不希望老妈跟着一起。
他做线人,陆菲的阿姨跟陆菲她爸事先提过,起码要证明他并不是逃避到无所事事混吃等死地步。若是那样,江曼也不会帮这种人娶陆菲。
江曼走过去,把陆菲拉起来故意提醒黑脸的某人说:“菲儿,你别跪了,身体不好还跪!”
陆菲顺势起来。
相信江曼阿姨,起来一个,另一个可能也不远了。
江曼又过来跟吴仰妈妈说话,然后陆菲搀着吴仰的妈妈过去沙发那边,江曼不理会某个一言不发的人,过来叫吴仰:“吴仰,你先起来,进门就跪你让你叔叔怎么给你台阶下?真的没人怪你们,菲儿都二十八岁了,当爸爸的想留能留多少年,早晚都要嫁人,再说未婚先孕还没有罪过到这个地步。”
陆存遇沉声道:“起来吧。”
吴仰的妈妈一把年纪,就在这里,陆存遇怎么好意思当着他母亲的面过分为难他。未婚先孕这事不全是女方的错,更不全是男方的错,毕竟两情相愿的情况下发生的事。
陆存遇是聪明人,弯路不走,没用的废话也基本不说。
身为陆菲父亲,陆存遇表情严肃的朝吴仰道:“你们相识十几年,如果是十几天就不负责任的在一起,我肯定饶不了你。”
事到如今,最要紧商量的是两个年轻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