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所在,卫涛自然是寻访得来,只见房户清幽,至于徐母正在纺纱织布,见到卫涛前来,当即就此起身行礼。
“不知贵客何人是也?前来所谓何事。”
虽然卫涛身旁随着数十精悍之士,但徐母却是没有见到有丝毫惊惧,缓缓而问,也见其是为守礼。
卫涛先是挥挥手让所有人全都是退了出去,而后才是向着徐母一礼而道。
“吾乃卫涛,想必老夫人也知道吾是何人。今日此来,却是为了徐元直而来。”
“原来是梁朝皇帝,莫不是我这汉朝老妇碍着陛下之眼?若如此,陛下尽管制着老妇之罪便是。”
听到卫涛开口,那徐母却是恍然不在意般的答道,若是其他人恐怕单单只是听到这等口气就是火冒三丈了。
但卫涛却只摇摇头,微微而笑,而后就是直接言道。
“老夫人何必如此相激?我卫涛虽然也曾是汉臣,虽然是取而代之,但却可言这一生也无有什么对不起大汉之事。甚至若是可以,我始终是愿为一汉臣,为大汉靖平天下。可惜时也!命也!既然我已经占得如此以至于不得不应,那又有何办法?吾想以老夫人之明理,定然是能够明白我心。”
徐母的确不是那种乡下愚妇,听到卫涛所言一时之间也不好答,只得冷哼一声。
“老妇人不知道什么大事,若是陛下有什么话尽可说之。若是无事,老妇人还要织布呢!”
这却是在下逐客令了。
“老夫人想必也知道其子徐庶侍奉刘备之事,如今我已下定决心其取西川,要与刘备一争。徐元直乃是大才,虽然我军中也有荀攸、陆逊、诸葛瑾等辈,但如何是好与之作如是耗争?毕竟纵然是能胜,不知道耗费我军多少兵力,耗费中原多少元气。”
若是绕着弯来,不知道要说多久才是能够说得通,所以卫涛很是干脆的直接挑明。
“哦?既然如此,陛下以为刘备何人也?”
徐母眼睛微微一眯,就此而问。
“刘备可称之为英雄也!若是此自子有刘焉、刘表等人之根基,那么说不定还真可是三兴大汉。可惜其终究不得天时,各路龙蛇陆起之时,唯有是朕与曹操当先,当得西川之时,可以说天下已定矣!其出身太低,虽有光武之英武,终不可能是成事矣!若是我只派遣大将驻守关卡,不出十年,西蜀民力必定尽耗,其自死也!”…
卫涛没有贬低,也没有抬高,如实是道来,徐母想要反驳,但最终也是发现无从反驳。
如今天下形势就是如此三大群雄之中,无论是卫涛还是曹操都远远胜过他刘备。
“君既出于大汉……”
徐母又是开口,想要再言大汉之威德,不得不说徐母本身的确是有些不同常人,这等见识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是有,但相比于卫涛而言,徐母还是差了不少,这一次卫涛并没有是等徐母说完就此打断。
“我知道老夫人的意思。不过老夫人可知有言,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之言?我卫涛的确深受大汉恩德,但为何是要取而代之,却是见得那外敌屡屡入寇,志在驱逐之,以保百姓之安生。所以我本意非是为取这天下,只是形势到此,中原始终内乱不止,若不先定中原,纵然我是一时抵御外敌,中原元气也是尽耗,到时候结果亦是免不了外敌之苦也!老夫人见识不凡当知我心,至于什么交还江山却是不必言,纵然我愿,我麾下将士可愿?”
不得不说徐母的确是有不凡的见识,略略是迟疑,终于还是明白卫涛的意思,缓缓开口而道。
“那你来此到底是为何意思?吾儿如今既然侍奉刘皇叔,自当从一而终,难道你是认为老妇人还会是改易其心志不成?”
虽然话语依旧严厉,但对比历史上曹操前来,不过三言两语就是被打将出去,卫涛就是知道这老妇人已经是有些是被自己所说动。
“老夫人,我不为自己所请,但卫涛天下黎民所请,难道老夫人就是愿意见到我汉家儿郎元气就是损耗在在这等争斗之上?我不求是徐元直能够是立即转头相助,我知道那不是徐元直所愿,只要他是愿意抽身而退,待到我与刘备战事平定,我愿意亲请其出仕也!”
说完,卫涛微微后退一步,向着徐母鞠了一躬而道。
“还请老夫人看在同为汉家儿郎,却是将一腔热血抛洒于此的份上是有多多考虑。”
卫涛如今毕竟是一朝之皇帝,能够对徐母一个妇人如此,已经是偌大的礼仪,饶是徐母本性刚烈,也不得不动容,最后终于就此微微一叹。
“陛下能够如此老妇人还有何可说,只望陛下莫要忘了此言此心,陛下毕竟也是我大汉族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