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摆了饭,各自吃完回房午歇时。
李空竹却在屋子里,拿着舍着银子买来的宣纸,开始描绘起图形来。
赵君逸坐靠在炕边就那样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头儿烦闷,面色就有些黑沉了下来。
“如今在忙什么?”
没话找话的起着头儿,眼睛盯着的她却头也不抬的说道:“忙春游啊!现下南山桃枝开花了,第二批架接的也在打着苞了,这大好的晚春,别地儿都没有的景像,你说我能放过嘛。”
“可是要帮忙?”男人挑眉看她。
女人画画的碳笔顿了一下,下一秒终是抬眼向他看了过来。
见他面色有些不好,就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你没事儿吧?”
“无事!”
不咸不淡的声音,令女人蹙眉了下。这么冰?可不像了他如今与她说话的方式啊。
放了笔,挪将到了他的身边,就着他刚说的相帮问题,问了句早先就想问的话,“记得二月府城之行时,你说让我想干什么就去干,可是真的?”
“嗯!”男人见她过来,面色稍霁。
李空竹却又再次追问,“你的靠山能显露么?不怕招惹了麻烦?”
“无须担心。”男人伸出长指拨了下她耳边的碎发。见她始终离着自已有一掌的距离,心头儿就这两天憋闷出的不满,终是全然溢了出来。
掀了被子,皱眉唤她,“过来!”
“干嘛?”无语的别了他一眼,她还要画图哩。
男人掀被的手不动,只挑眉看她。那种极淡的眼神,让李空竹没来由的觉着有些个沉。
想了想,终是乖乖的挪了过去,进了被窝,顺手搂着他的腰枝,不满的嘟嚷着,“我还要画图哩。”
“嗯。”
男人轻嗯。女人不满抬眼,“既知道还让我过来干嘛?”
“无事。”感受到她小手在腰间的紧搂,男人眸中滑过一丝满意。
女人在听此,却气得有些咬牙切齿。下一秒如了那炸毛的小猫般揪着他的衣襟低吼,“赵君逸,别以为你受伤了就可以拿着我开涮,惹毛了我,当心我一样揍扁你。”
“哦?”对于举在眼前的小拳头,男人欠扁的挑了下眉,那该死好看的容颜配着那淡勾的嘴角,当真是该死的迷人。
大脑再次有些当机。
李空竹只觉快崩溃了,自从这厮的脸好后,她发现自已再不能如了以前那样,与他坦然面对了。
每次只要一与对他眼,心就忍不住的嘭嘭直跳。这两天来,她借故着忙里忙外,就是想尽量避了与他独处的时间。
要知道以前可都是她厚着脸皮调戏他的,如今却完全像反了个个儿般,让她没法抓了主控权。
红着脸,松了揪他衣襟的手,嘟嚷着,“美男计不好使!”
“?”男人眼中笑意越发浓郁,在她小手离开时,又将之给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