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闻到或者看到……
亓晓婷真的开动脑筋想了起来。
悲催的是,自己身上除了罗盘和铜钱剑什么也没有。而这时的罗盘针,正抖动着指向井口,还发着轻微的“嗡嗡”声。
两样都是法器,一个也不能摆在外面。
用什么引出它来呢?
猛然想起在伍老财主看台前种桃树的情景——对呀,鲜桃飘出来的香味儿能闻到;桃树上结的桃子能看到;风吹树叶能听到……
那就在井口旁边种一棵桃树,让树枝伸到井口上面。粉红的大水蜜~桃,就是食肉动物也会馋涎欲滴,别说它一个鬼孩子了。
还有那个中年妇女,要是自己爬出井口,那就万事大吉了,再打鬼婴就少了忌讳不是。
忽然又想到:现在虽然是夜晚,但还不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路上保不住有夜行之人。如果让他们看见了,再跑过来看稀罕,或者把村民也引了来,场面就无法掌控了。
那,何不用息壤口罩把井台罩起来,形成一个封闭的小空间。既避开了路人,鬼婴上来后还跑不掉。
亓晓婷主意拿定,心里想象着小房间的样子,意念一动,息壤口罩立时暴涨成一个十平米大小一人多高的圆形“房间”。亓晓婷又用意念固定住,这样,整个井台被罩在里面。
外面虽然有月亮,经息壤薄片这么一罩,里面暗了很多。亓晓婷又闪进空间,拿出一支蜡烛点燃上,圆“房间”里立时明亮起来。
亓晓婷之所以用蜡烛而不用夜明珠,这也是她的精细之处:夜明珠她只有三颗,一旦自己打不过鬼婴而让它把夜明珠抢了去,自己损失岂不更惨了!
蜡烛就不同了,随处可买,而且价钱不贵。
亓晓婷又到外面看了看,外面看不见亮光,只看见一个大土堆,在雪地里比较显眼。不过,远处里就看不见了。
亓晓婷很满意,开始取出息壤,扔在井口的一侧,推动意念种桃树——
让亓晓婷没有想到的是,随着地上息壤的暴涨,息壤“房间”也随着增大起来,待地上的息壤暴涨成两平方米又聚成小坟头大小时,息壤“房间”也增到五十多平米,成了一间宽敞的圆形大“厂房”,在里面张跟头都可以。
“告诉过你,用息壤种植物的时候,不能同时戴息壤口罩,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空间里的龙一传音说,声音里带着笑意。
亓晓婷吐一下小舌头,只好接受这个事实。至于房间的大小有什么利弊,她现在还不知道。只是觉得空旷了些。
片刻之后,桃树结满了粉红的歪嘴大水蜜~桃。由于离着井口近,有一枝还伸在了井口的边沿,在井里蛮能看得见。
当鲜~桃飘出浓郁的桃香后,亓晓婷又用意念把桃果固定在桃枝上,让其牢固地“长”在井口一侧,以利吸引井中的鬼婴。她自己则藏在息壤“墙壁”的皱褶里,观察着井口的动静。
工夫不大,从枯井里慢慢爬上来一个光头光身子的小孩子,五、六岁的年龄,肤色很黑,肚皮和四肢、手上、脚上,长着一层银灰色的疮痂,像极了亓晓婷见过的牛皮癣。
最让亓晓婷看不顺眼的是它的脑袋,圆圆的像个皮球,耳朵鼻子像按上去的,眼睛很小还是对眼儿,嘴却很大,几乎占了多半张脸。说它是蛤蟆嘴一点儿也不为过。
然而,它的四颗门牙却如铁钉一般露在嘴唇外面,足有三寸来长。
“是煞胎!”
空间里的龙一见状,也倒吸了一口气:“正像你说的那样,它吸食了最后一头牛血后,已经变成了煞胎。不出三、两天,当它的皮肤变成肉皮色,就开始危害人类了。今晚杀它正是时候。不过,你要注意着点儿。”
亓晓婷点点头。此刻她已经顾不得害怕了:妖物就在眼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紧紧地盯着那物,不敢有丝毫大意。
那煞胎也十分机警,在井口观察了半天,认为确实没危险了,才离开井口,在井台上跳跃着够树上的桃子。
那桃树一人多高,成年人伸手就能摘到。但它只有五、六岁光景,即便跳起来,也摘不到。
大概已被鲜桃勾起了食欲,或者觉得好玩儿,煞胎又警觉地向四周望了望,小心翼翼地离开井口,向桃树走过去。
亓晓婷见它离开井台,忙用意念将“圆房”往前移了移,把枯井挪到了息壤“墙壁”外面。
龙一说枯井里的中年妇女是人类,亓晓婷便深信不疑。她自己上来了也能给她一次逃生的机会不是!
煞胎感觉出“房子”在动,回头一看没了井口,也顾不得上树摘桃了,“哇哇”大叫着跑回来,对着遮住井口的“墙壁”又踢又踹。
亓晓婷一看是时候了,一手拿着铜钱剑,一手拿着镇妖符,快速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