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摔着哪里了没有?”亓晓婷关切地问老者。
老者走了几步,摇摇头,说:“不碍事,能走动。”
“老人家,你想买什么,说出来,我给你去买。”言兰竹下了小驴儿车问道。
老人摆摆手:“不啦,不啦,我们不认识,怎能让你破费。”说着往前走,一趔趄,又差点儿摔到。
亓晓婷忙扶住,关切地说:“大爷,路滑,你慢慢走,你家是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不是赖账,是一时手里紧,卖了破烂儿就还他。好人,多谢你,真是好人啊!” 老者摆摆手,语无伦次地说。
亓晓婷:“大爷,你是这个村里的吧?”
老者:“嗯。这时候,没外人来这里。”
亓晓婷:“请问,这村里有房子可借宿吗?”
老者看了看亓晓婷,又看看小驴儿车,望望其他三人,说:“我家里太窄巴,住不开。你们到前面那个黑木门里去问问,那个老太太心肠热。不过,别说是我给你们说的。”
亓晓婷点点头:“我送你回家。”
老者:“不用,就前面,不远儿。”说完,蹒跚地走了。
“老头很耿直,不愿意接受施舍。”梅老头望着老者的背影,不无感慨地说道。
亓晓婷:“看来,这个村子有故事,有热心肠,却不愿多管闲事。”
小驴儿车很快来到老者说的黑木门前。
亓晓婷整顿了一下情绪,上前推了推门,大门紧闭着,推不动,看来里面上了栓。又敲了敲,大声问道:“有人在家吗?过路的,想打听个事儿。”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打开了大门。六十来岁年纪,果然长得慈眉善目。 见亓晓婷像个修士,说道:“是谁请了你来的呀,说出名字来,我送你过去。”
亓晓婷:“请我的人在外面呢,她这里没落脚处,想与你打听一下,哪家有房子可以借宿?天太晚了,路上又黑又滑,实在赶不回去,明天一定走。”
老太太摇摇头:“在这里借房子可不大好说。破房有的是,随便住。一是太冷,再就是住不安生。”
亓晓婷忙笑笑:“奶奶,你可能看出我是干什么的了。受人之托,成~人之美,我既应了人家,什么事情也得担当不是。你要是有闲房,就借我们住一宿。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不忘。”说着作了个揖。
老太太沉思了一下,缓缓说道:“我家西厢房闲着,只是大冬天屋子凉,现烧柴火炉又有烟。你们要是不嫌,就住进来。”
亓晓婷两手一抱拳:“太谢谢了,那,我把他们叫过来。”
待四个人来到屋里后,老太太被言兰竹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言兰竹谎说做饭时不慎引燃了衣服,来的急,没换下来。
老太太点点头,信以为真,又说:“这样吧,我儿子回来后,让他给他叔挤去。你们母女俩(她已看出言兰竹与景翠柳是母女)在东里间我的屋里,我去西里间儿子的屋;两个男的在西厢房,那里有一条大炕。时间紧,只有点火盆了。”
“这就挺好。”言兰竹自持自己是当事人,很主动地应酬一切。当问及房费时,老婆婆摆着手说:“不要。房子闲着也是闲着。”表情淡淡的,似乎有些后悔刚才的应允。
“你儿子呢?”亓晓婷问。见老太太年纪一把了,估计儿子年龄也小不了。
老太太:“出去打工去了,五、六里路,晚上晚了就不会来。现在还没到,估计不回来了。”
亓晓婷:“成家没?”
老太太:“咳,家穷,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过来?快四十啦,还光棍着呢,连孙子也给我耽误了!”
亓晓婷忙奉承:“奶奶,您人好心好,儿子一定能寻上媳妇,给你生一对龙凤胎。”
老太太:“托你吉言!但愿如此吧!”随即又问:“你们吃饭没?”
“吃了。”言兰竹忙说:“路上遇见点儿事,在你们的邻村吃的。”
老太太:“那好,我就不做饭了。收拾收拾屋子,你们早些休息。”说着,点亮了堂屋里的油灯,又到东里间屋里拾掇屋子去了。
趁这工夫,亓晓婷来到外面,闪身进了空间。
“今晚行动一定要小心。”一见面,龙一就叮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