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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环环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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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钢丝线上左右摇摆的那一瞬,最忌讳的就是别人的态度。原本还害怕如果喂了这杯酒,霍家会将他彻底废了的公子哥,眼睁睁地看着下面那一大串的狐朋狗友争先恐后地要夺下他的“机会”,立刻眼底发红!

“闭嘴!”他鼻子开始剧烈的收缩,回头,朝着下面的人厉声狂吼。

所有人一惊,却见他下一刻,已经转身,双手攀上冷奕瑶的身前:“我做!我做!把酒给我!”

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求着冷奕瑶将那杯酒赏给他。

蓼思洁已经吓得是瑟瑟发抖,在她的世界里,最阴暗的不过是朋友间的恶作剧,甚至连坏心肠都算不上,取笑玩乐而已,从不会触及灵魂上这些最丑陋的一面。可今天,偏偏让她明白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惩罚。

不是身体上,而是在灵魂上的羞耻。

用一根根耻辱钉将对方钉死在十字架上,哪怕以后能活下去,那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除了她,其他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从来在父母的羽翼下长大,即便是报复,也不过是打击对方的家族,却不知道,只要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一杯酒,就能将原本关系最好的“朋友”瞬间扭转。

自相残杀?

不,远远不止如此。

那是一种,在倾轧背后掩藏得更深的报复。

在一众脸色发白的特级班学生当中,奥斯顿的脸色算是最正常的一个。可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

他到底还是小看了冷奕瑶。

她的心思,没人能猜透,这样一个长得精灵般美丽的女子,却可以眼睛眨都不眨地将人打入地狱。她难道不怕元帅忌惮?

站在冷奕瑶身后的赫默,神色却瞬间一定,随即,露出今晚第一个轻松惬意的笑容。

那是一种归属感!

一种血脉里叫嚣着快意的归属感!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帝国境内,竟然会有一个人,能只凭自己的一己之力,便能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虽然是仗势欺人,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乐意!他愿意一直站在她身边,看着她踩着那群人的脸,拔下他们伪善的皮,一步一步将他们置于绝境。

霍启明的呜咽嘶鸣,在这一刻,似乎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冷奕瑶微笑着低身,将那杯香槟酒递给脚边的公子哥。

公子哥手脚颤栗地抚了上去,双眼呆滞地盯着那浑浊的酒水,良久,像是傻了一样,抬头仰望:“要,要不然把他弄上窗台?”

他如果直接把酒倒下去霍启明肯定不会喝,如今他精神恍惚,别说是喝酒,压根对外界的所有情况都不会有反应。

“嗯?”冷奕瑶冷淡地摇了摇头,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把酒灌下去,否则,这杯酒,就不是你能左右的了。”

她的脸上,当没有了微笑的时候,所有人才明白,原来,一个人,真正动怒的时候,不是怒目相视才是气愤,而是,褪去了一切的表情,那种纯净的杀伐,才是最让人心灵颤抖的时刻。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霍启明唯一攀附的是一根捆绳,还是冷奕瑶最开始从储物间随手拿的,一端扣在桌子底下,还没有他们刚刚那条窗帘绳来得结实。眼看着霍启明在上面晃晃荡荡,加上双手脱臼,只要往下看一眼,便是万丈高空。他头皮发麻,几乎是傻了一样地望着冷奕瑶。

“自己爬下去。”她起身,垂目,容色惊华,却一句话,将他打入地狱。

比刚刚被人兜头一泡尿淋了还冰凉刺骨,哆哆嗦嗦地捧着酒杯的双手开始痉挛。

爬下去……

他望着那颤巍巍的绳索,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是,眼前那双漠无表情的眼睛,分明告诉他,没有听错。她给了他一线生路,就是顺着捆绳爬下去,攀在霍启明的身上,亲手将酒喂给对方。做好了,便能留他一条狗命,但若做不好,或许,不需要她动手,那条捆绳就直接送他们一起去地狱。

双腿痉挛地几乎站不稳,他哆哆嗦嗦地捧着那杯酒,几乎不知道四肢该怎么摆为好。

“捧稳了,要是全洒出来,你就再也没机会了。”她抬头,静静地望向不远的月亮。

大约是因为楼层太高的缘故,月亮竟然近在眼前。她的头发被夜风吹得随风飘荡,掠起一身冷凝,这一刻,竟与刚刚的赫默气势不分上下。

弗雷呆滞地望着眼前的情景,几乎以为自己眼花。

原来,之前的种种,无论是以寥寥数分钟打到埃文斯毫无还手之力,还是军校的那场绝对实力的暴打金斯?坎普,都不过是开胃小菜,冷奕瑶,这个当初微笑着站在玻璃花房中的女孩,当真拥有与元帅比肩的能力。

无论是心机、还是城府,亦或是执行力!

就像是那场军校枪房里的“比试”,九点八环,在外人看来高不可攀的成绩,对于他们而言,却不过是有所保留。不是不能为之,而是懒得去做。毕竟,当他们真正露出峥嵘凌冽之姿,这世上,不是任何人的心脏都够强壮得接受得了的。

“我只给你二十分钟。”她轻轻拂过耳边的碎发,月色下,那绝美的脸颊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感。

可伏在她脚边的人已经不敢再看。

三分钟。

用命去博的三分钟。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命,原来这么低廉。

小心翼翼地将酒杯含在嘴里,他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冷奕瑶的控制力,只凭单手去爬绳索,不用任何人动一根手指头,说不定,他就已经摔死下去。但,如果杯中的酒撒了,他相信,他的下场不会被现在好上一分。

那么,就用嘴叼住杯沿。

他轻轻的搭在那根捆绳上,心,几乎已经吊在了万丈高空。

绳子开始颤动,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开始打转。他保持不了重心,最关键的是,神志不清的霍启明这个时候,竟然以为有人来找他玩耍,竟然开始疯狂的扭动身体。绳子随着惯性开始扭曲,他的脸被溢出来的酒水迎面拍打,那一刻,混合的气味落在脸上,他却心头一阵冰凉。

努力保持平衡,努力不去大口喘气,只为了能保留下酒杯里的酒,深怕等他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那被子里的香槟也彻底没了。

风,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凉。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只有一个信念——快,就要到了,马上就要到了!

冷奕瑶淡淡地看着那个公子哥像是虫子一样扭曲地攀附到霍启明的身上,徐徐喘了一口气,然后,顾不上任何,双脚夹住对方,一手勒住呜呜叫唤的霍启明的脖子,一手取下自己嘴边的酒杯,“不,不要怪我。”

鼻涕、眼泪顺着五官一路向下,可他的手,却没有放松半分力道,就这么死命地扣住了霍启明的嘴巴,尽力的打开他的喉咙。

然后,只剩下半杯的酒尽数灌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咳——”

霍启明开始疯狂的咳嗽,那种声音,像是食道被人烧穿,痛苦的不能自已。哪怕是已经失去了神智,但身体上最自然的抵触反应还是健在。

他想呕出来,可那位平日的至交好友,直接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呜咽呕吐的声音便被封在那里!

然后,那张惨白的脸越来越没有了知觉,公子哥泪流满面地闭着眼,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去看一分一秒。

从最开始的挣扎,到后来的癫狂,到最后的反应迟钝……

霍启明在“朋友”的压制下,渐渐的,心率越来越慢,唯有微弱的一口呼吸,还证明着他活着。

罗德眼睁睁地靠在旁边看着,不知不觉已经吓得腿软。

因为观景台设计为180度全透明的缘故,哪怕他们并不是站在冷奕瑶的位置,也将这一瞬间看得清清楚楚,别说是未成年人,就连跪着一地的那群名流此刻也个个表情震撼。

论手腕,帝都上下,哪个女子能比得上眼前这位?

关键是,站在元帅面前,她竟然毫不避讳?

“拉,拉我上去!”眼见霍启明一动不动,像是条死狗一样坠着,公子哥忽然疯狂地朝这冷奕瑶叫到,那声音,就像是堕落在地狱的亡魂,想要求得一丝光明。

只是,这一次,冷奕瑶还没有开口。

赫默已经一个健步,直接楼上她的腰肢……。

冰冷的夜风,在窗台上呼啸而过,她感觉到背后那温热到不可思议的温度,眨了眨眼,几乎有点没回过神。

有人拿着枪直指她的脑门时,她没任何诧异;她随手回了这群人一点手段,吓得满房间的人哆嗦得不敢说话,她没一点惊讶;可这一刻,赫默忽然从背后楼上她的腰,她呆了一瞬,是真的有点回不过神。

这还是距离上次,在D城的酒店里,他忽然把她压在他膝盖上的第二次亲密接触……

只是,这一个瞬间,紧紧是很短的空隙。

下一刻,狂风大振,窗外的风速以一种不可预测的力度席卷而来。

而冷奕瑶被赫默半搂在怀里,没受到狂风的任何影响。

她只感觉到一股很自然的牵引力,在拉着她往后走。

她顺着赫默的意思,往房间内退了退。

这一刻,莫说是她,全总统套房的一干人等都是目瞪口呆。

这,这停在窗边不远处的,是武装直升机吧?

怎,怎么会出现在这?

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惨叫声越发的凄厉。

原来,随着直升机的旋翼转动,造成的风速将那群人攀附的绳索吹得左右大震。

如果刚刚是在高空钢丝上摇摆,那么这一瞬,他们就像是在飓风边缘攀附着一根链条,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摔得尸骨无存!

“救命!救命!”

不止是那个公子哥,就连窗帘绳子上吊着的那一群蚂蚱都开始疯狂嘶吼!

冷奕瑶没多去注意那些,而是低头,又看了一眼他的手。

随着她的视线,赫默亦垂头,两人的视线,在她腰身处微微一撞,随即,性感低哑的声音荡在她的耳边:“你虽然说放他一线生路,我却没同意。”

所以说,这位公子哥,即便是完全了“使命”,那也不是就能安全落地的结果?

弗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情况,差点为自家元帅打CALL。

这一环套一环的,讲真,就是个正常人,也能被他们俩玩疯!

更何况是眼前,这幅命悬一线的场景?

“霍启明喝了那杯酒,就算能活下来,一次摄取过量的那种禁忌品,估计脑子也要烧坏掉。”精神混乱,休克,猝死,哪一条都有可能,就看他的运气。

“嗯。”赫默轻轻点头,像是压根没听到耳里。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腰肢上。怎么会这么细?平时明明吃了不少东西。他还派了主厨特意到军校服侍她餐前饭后,连甜品都一顿不少。

“这么强的风,这群人坚持不了两分钟都得死。”冷奕瑶抬头,看了一眼停在半空中,专门制造“飓风”的武装直升机,又补充了一句。

“嗯。”赫默还是漫不经心,只是,这一次,他的手臂慢慢收回,却在离开前一秒,微微摩挲了一瞬。

冷奕瑶嘴角一抿,刚准备继续,却见赫默已经右手一挥,瞬间,弗雷带着所有人开始清场。

“各位,这里不宜久留,大家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吧。”

弗雷轻轻将窗口处的移动玻璃门关上,将外面的鬼哭狼嚎、撕心裂肺挡在门外,朝所有人轻轻一笑。那一瞬,罗德的父母手心汗湿,几乎立刻搀扶着对方站起。扭头,看向自家儿子,除了脸色惨白,眼睛里却绽放出灼热的光芒。

那光,跟随着一步一步离开房间的元帅,似乎越来越亮。

不知道为什么,夫妻俩有种莫名的惊恐。

等弗雷将整间房间都清理干净了,只剩下窗外那群荡秋千的人的时候,冷奕瑶已经跟着赫默一起走到了电梯口。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冷奕瑶脚步一顿。

赫默慢条斯理地按住按钮:“怎么了?”

“晚上班里的人都住在这间酒店。”她仰头,看他一眼,脸上一副写意悠然。

紧跟其后的众人,脚下忽然一阵打滑,特备是此间酒店高层,差点吓得连心脏病都要犯了。他目光呆滞地望向停在电梯口的冷奕瑶,几乎倒吸一口气。

女神、仙女姐姐,您难道没看出来,元帅是要带着您一道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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