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快了。另外还有点事想向‘您’请教。”烬难得态度这么恭敬。
鲁道斯虽然矮小还没了腿,但可是实打实的在位之王啊。不过他人挺好,丝毫没有上位者的威严架子,但这并不等于烬会轻视他的力量。能掌握禁忌的灵魂炼成,又会是什么弱者呢。
鲁道斯估计到死也不会告诉烬他的身世来历,他只是偶尔自嘲着称自己为放逐之人。
但有时候还是架不住烬的软磨硬泡,烬总能从这个老古董的嘴里撬到些有用的东西。
时间久了两人也便成了亦师亦友的存在,如果抛却关于这个传火祭祀场的种种疑惑来说,烬只希望这一切不是这位王的骗局。
“你知道的,我遇见了个灰烬,她叫安里……”
“啊,那个勇敢的女孩么,我的确是知道些什么。嗯……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要从艾尔德利奇说起……”
“我知道,那只溺水……喔,那位食人的王,还吃了神对吧。我还确定他现在肯定没在幽邃教堂。你说我要告诉安里吗?对了,那个霍拉斯又是什么来头?”
“哎……那时候从艾尔德利奇口中逃脱的便只有两个孩子,你知道艾尔德利奇吃人可不管男女老幼的。从小就活在那样的恐惧与折磨中……又该是多么可怜啊。他们只能相依为命,苦苦挣扎。他们也想为那些死去的孩子复仇,所以成为了不死人。而这或许就是他们的使命……他们的命运吧……”
鲁道斯沙哑着声音慢慢讲完了这个不算太长的故事。他撑着脑袋沉思着,是又想起了所谓命运,还是远方的故乡呢?
烬后来并没有告诉安里幽邃教堂的真相,并与她一同奋战到了幽邃教堂艾尔德利奇那巨大的棺椁面前。
面对那些成群的早已活尸化的堕落圣职,还有大主教,他们没有丝毫手软,只恨刀子还不够快。
这群崇拜着艾尔德利奇的圣职当年又做了多少肮脏的勾当呢?可想象他们以神的名义将无数的生者,不管男女老幼都送入了那头溺水死肥猪的口中。他们的人性或许还是人的时候就被那污秽的幽邃所吞噬了吧。
他们如同烬的预料那般,只发现了空棺椁中的小人偶。
小人偶记述着——无论你欲望何处,依鲁席尔永在月边;无论你身在何处,依鲁席尔仍是故乡。
……
“一个巡礼者告诉我,那座城市要翻过法兰要塞,而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安里很高兴地告诉了烬这个消息。烬能从她颤抖的声线中听到渴望,还有恐惧……果然,她还不够坚强吗。
尤莉雅身边的巡礼者,又是一个背着蠢笨大乌龟壳的蛇人吗?烬很明白尤莉雅和她的隆道尔黑教会想让他去干什么!
就和尤莉雅说的一样,他们将让安里成为王的伴侣……烬的伴侣。其实说白了就是想让烬夺取安里的黑暗印刻。然后?然后好成为真正的王,隆道尔幽魂真正的王,篡夺火焰的王!
或许在某一刻,烬心动了,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想占有安里。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对于一个不死人来说并不是太长,但他毫不怀疑自己已经深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勇敢善良,却又可怜得被命运所嘲弄的女孩。
或许她还不够坚强到可以面对一切磨难,但烬愿意成为她所向睥睨的剑,她坚不可摧的盾。
让她成为王的伴侣,名副其实的伴侣岂不是完美?!
这一个机会来了,在卡萨斯的地下墓穴,烬和安里阔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