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最后,面色渐冷,忽的大笑起来,族老们见状纷纷大斥:“莫不是患失心疯了不成,竟如此恬不知耻!你笑什么!”
狱泷冷笑道:“你们以臣道之缺攻歼我,自己又干净到哪去,你狱绪素有清名,蒙族人信任推举为三长老,哈哈,但昨日傍晚你在做什么?你竟与二长老妻子有染!”
他话音刚落地,三长老面色大诧,二长老本就听到过风声早有怀疑,见其面色已心中了然,没等他有所反应,狱泷又冷冷道:还有你狱菹,你这族老位子是怎么坐上的,要我说出来么?”
狱菹便是族中二长老,其父父亲本是前任族老,在狱菹二十五岁时病重不治身亡,狱菹便接替了他的位子,狱泷此言落地,狱菹面色微变,竟不再看三长老,只不过他尚且沉得住气,沉声道:“孽障,莫非你还想侮辱族中先祖不成!”
狱泷却不理他,大笑道:“我才知道,他竟是病重时候被你用枕头捂死在床上的!”
“你!”狱菹面色一白,旋即转为铁青,眼中隐隐透出杀意,又有一丝忌惮。
其余人都是老人精,见状哪还不知道狱泷又说中了,下意识离二长老远了一步的同时又心中疑惑,二长老之父死在三十多年前,那时狱泷并未出生,他又怎能知道?
“他在此胡言乱语,定是被魔障夺了心智,不如封入冰壁中好好冷静冷静再来处置!”
二长老面色冰冷,谁都知道他已动杀心,将活人封在冰壁中,又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
但狱泷却不闪不躲,握住那柄剑,用剑尖一一点过众人,将他们生平所作恶事都说了出来。
一时间众人表情异彩纷呈,最后都转为对狱泷的杀意。
狱泷却毫无所惧,大笑不止:“哈哈哈,原来都是犯了七缺之人,既然你们要以犯了七缺处死我,那你们也先去死吧!”
他一挥剑,众人有的喉间被斩断,有的被剜去心脏,有的四肢掉落如被五马分尸,有的被腰斩,有的身上被烧焦如受炮烙之刑,一瞬间,竟都丢了性命。
狱泷站在众人尸体当中,笑着笑着便泪流满面,低头看向手中之剑,喃喃道:“原来你便是七缺之剑……”
就在他说出七缺剑三字时,耳边突然听到喊声,一睁眼,竟从睡梦中醒来,是送饭的来了,闻声已到了洞口。
身边没有尸体,此前来临的族老们都消失不见,原来只是个梦。
他匆忙将背后遮挡冰壁的兽皮提起,手触及的却是一片光溜溜的坚冰,他用四年凿出的那个冰洞哪去了?
茫然之际,他站起身来,却发现怀中抱着那柄剑,环首龙吞直脊,宽仅两指,长三尺,却是梦中凿出的那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