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晴不好意思地喃喃说道:“以前没有拜师傅,也不知道神坛怎样设。买了个香炉凑合着就看起来了。”
“这哪里行?没有神坛,连个神像也不挂,神仙来了往哪里坐?”叶如竹抱怨了一阵子,又问道:“你请的是哪位神仙?”
田晴晴汗颜。心道: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妈儿妈儿,完全是凭着前世记忆和这世的空间、异能,找了个柳鬼帮忙给人看事的。纯粹是拉大旗作虎皮,蒙人的事。上哪里请神仙去?
但话却不能这样说。她又不知道该说哪位神仙好。猛然响起自己的空间和异能是奇典大神赐予的,便说:“我请的是奇典大神。”
“奇典大神?”叶如竹被说愣了:“神仙我知道的多了,像玉帝、王母、赵黄天尊、南海观音……还没听说过奇典大神。他是哪方神仙?”
奇典大神是哪方神仙,干什么的,田晴晴也不知道。但既然叫“奇典”大神,那一定与奇文典故有关。即便是无关,从字面上也解释的过去。便说:“是专门收集民间奇文轶事的大神。”
“噢,原来是一位很有文化的大神啊!是我孤陋寡闻了。”叶如竹脸色微微暗了一下,有些自愧不如的样子。随即又说:“那好吧,你最好挂上他的画像,也显得对其尊重不是。”
田晴晴心中庆幸:总算蒙混过去了。又一想:世间根本就没有他的画像,自己也从未见过他,上哪里买去?表面上还是点了点头,说:“日后一定请来挂上。”
见田晴晴的供桌上只有一个香炉,叶如竹又说:“作为一个香官儿。放一个香炉可不行,最少也得放仨。”
田晴晴一心想尽快给父亲看病,哪有心情给她探讨这个。便敷衍道:“是,日后也学师傅,在供桌上放三个香炉。桌子底下放一个。”
叶如竹也看出了田晴晴的心不在焉,似乎有意为难她似的,又问道:“那。你说说。我供桌上的三只香炉都是干什么用的?”
田晴晴如何知道?忙说:“但请师傅指教。”
叶如竹瞪了田晴晴一眼:“一看你就是瞎蒙哩。给你说吧,神像就好比是神的家一样,香炉就是神吃饭的碗。神像是你请的主神。这个要用大香炉,还必须放在中间位置。里面可以烧六根香,也可以烧整把的。
“两边的要小一些,但必须烧二十二根香。左边的是给主神座下的小神的。右边的是给三界之内那些有灵性的东西的,包括狐仙、怨鬼、蛇灵什么的。算是给它们的过路钱,疏通它们不要挡着主神的路。
“你就供这一大两小三个香炉就行。至于我供桌底下的那个小香炉,是因为我的前身是水神,在供桌下放个香炉盛清水。每天换一次。这个你就甭供了。你的前世是什么神我看不透,这个以后再说吧!”
田晴晴频频点着头,表示听懂了也记住了。
“好吧。现在咱说说你父亲的病。”
褒贬完后,叶如竹终于说到了正事:“我看你父亲已经病入膏肓。就是从阴间寻回魂儿来,也不见得能归体。即便是归了体,也会落下严重的残疾。并且寻魂很危险,不到万不得已,香官儿一般不给人做这事。”
田晴晴闻听急了,说:“这不是别人,是我的生身父亲。无论多么危险,也不论能不能归体,我都要去。哪怕落个残疾,我也要让我父亲活着。”
叶如竹见田晴晴意志坚决,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不过,你要有最坏的心理准备。咱俩得到你父亲的房间,让所有的人都离开,包括你的母亲和兄妹们。嘱咐下他们,不能让任何人打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田晴晴点点头。切开一个大西瓜,对叶如竹说:“师傅,你吃块儿西瓜解解渴。这里也有氺。我去给他们说去。”
田晴晴给郝兰欣和何玉稳她们只说是请来了有神力的大神妈儿妈儿给父亲看病,需要清净,让人们都离开北房屋。并守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郝兰欣和何玉稳她们整天耳闻目睹,自是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便都离开房间,到庭院里给看守屋门去了。
叶如竹吃完西瓜,洗净了手,把过阴的路线大致对田晴晴讲了讲。又让田晴晴拿来两个碗,每个碗里各放上半碗谷子,做成临时香炉,与原先的那一个一并拿着,还拿着几把香和两包蜡烛,一大沓冥纸冥币,两个人一同来到田达林的房间。
闩上屋门后,叶如竹点了七根香插在香炉里。两边的临时香炉里数也没数的各点了一把。行过礼,然后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掐指、做法事。
忙活完一阵后叶如竹说:“我问过下面了,你父亲的寿限到了啊。”
田晴晴闻听不由一怔:“不可能,我父亲今年才三十五岁,怎么会到了呢?”
叶如竹:“这个可不好说。人的寿限是一定的,多大岁数走的都有。”
田晴晴急切地说:“这个先不管,我无论如何也要到下面看看去。哪怕有一点儿点儿的希望,我也要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