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放过秋氏,邹夫人怎么肯?邹夫人把邹芸娘一推:“要休了她,那我受的罪要和谁讨?芸娘,你别怕,我就……”
“娘,您知道的,我虽然是东宫良娣,可说起来,也就是一个妾,什么事都要问过太子和太子妃才能做主。娘您总要为我想想。”邹夫人见邹芸娘说的恳切,又哭起来:“难道我的苦就白受了?”
“娘,女儿的意思,您回去,和秋氏好生说了,若她再不改,就求旨意休妻。”邹芸娘的话邹夫人并没听进去,又哭了半日,邹夫人也不敢在东宫内多待,告退而去。
邹芸娘送走邹夫人,眉皱的很紧,要怎么想的法子,让自己的娘体体面面的,好好地再不进宫?死是最简单的。可是弑母的事,邹芸娘还是不敢做,那么,就只有让她病,她一病就再妨碍不到自己了。
邹芸娘面色一凛,总要好好地想,怎样才能让邹夫人生病。 “今儿芸娘的母亲进宫来,对芸娘哭诉了半日。芸娘心中必然烦闷,你还是去陪陪芸娘。”邹夫人进宫来为的什么,很快就有人原原本本说给赵琼花,赵琼花听完,就去推柴旭,让柴旭去安慰邹芸娘。柴旭
转身把赵琼花抱紧:“有你呢,等明儿一早,你去安慰安慰芸娘,就说,让她不用担心。”
赵琼花一指头点在柴旭额头上:“你啊,就只会使唤我。”
柴旭的眼转了转:“那我现在赔罪,你想用什么法才好?”赵琼花咬唇一笑,什么都没说。
邹夫人回到邹府,这一路上对邹芸娘说的话想了又想,到了府里就命人去请秋氏。邹夫人不来寻秋氏麻烦时候,秋氏都是待在自己院子里,并不管别事。此刻听的邹夫人想招,秋氏面上有不屑神色。
邹大郎瞧见忙道:“母亲的脾气向来如此,怎么说我们也是做小辈的,你还是……”
“你啊,就是这么个不中用的,连媳妇都护不住,还想别的?”秋氏性子烈,邹大郎性子软,两人倒阴差阳错成了一对佳偶。
秋氏这样说邹大郎邹大郎也不生气:“我是知道我不中用,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我只是担心你。”
秋氏噗嗤一声笑出声:“放心好了,你这么好的郎君,我舍不得。她讨不到便宜。”秋氏说完就起身离去,邹大郎瞧着妻子的背影,眉头紧皱,不过,秋氏这烈性子,回到院子对自己也很好。
邹大郎想着想着又笑开了。秋氏进到邹夫人上房,给邹夫人行礼后就自己坐下。邹夫人很想骂媳妇没有礼貌,但前几次都没讨到便宜,这一次也不敢骂,只得冷冰冰地道:“我今儿进宫,拜见了良娣,良娣说,你若再不循规蹈矩,好
好待我,就求一道旨意,把你休了。”
秋氏哦了一声,邹夫人见她毫不在意,急了:“你听到没有,从明日起,就过来侍奉我。”
秋氏笑着看向邹夫人:“我们家里,是不是很缺钱?”邹夫人被秋氏这话问的摸不着头脑,秋氏又道:“想来是不缺钱了,既然如此,明儿就多买几个人进来,好好服侍婆婆。至于别的,婆婆,您是知道的,从来都是您寻我的麻烦,找我的不是,现在又说我不
循规蹈矩?婆婆您说,我要是把您的所做作为告诉汴京城里所有的人,您觉得,是您会被骂呢还是我?”
秋氏语气平静,邹夫人是晓得她肯定会做的出来,嘴巴在那张了张。秋氏冷哼一声:“婆婆要是不肯好好过日子呢,那婆婆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婆婆。横竖我是不怕。” “天下哪有媳妇这样对婆婆的?”邹夫人到后面喊出这么一句,秋氏又笑了:“天下也没有婆婆,成日寻媳妇的不是。婆婆啊,我说,您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地位有了,钱有了,还不好好地安享荣华富贵,
还在这闹什么?”邹夫人气的要死,却不敢说出话。秋氏站起身:“婆婆,若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对了,收到三妹妹的一封信,她哭诉万家待她不好,生下孩子之后,万家老院君就把孩子抱到身边养,不许三妹妹瞧一眼
。三妹妹说,请求婆婆您,看在她原先恭敬的份上,给她写一封信,照看一二。”
“滚!”邹夫人哪有心情去管邹三娘子的闲事,大喊一声。秋氏冷笑离去,就知道这人,无情无义到了极点。 “又是一年了,不晓得大郎,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胭脂陪着永和长公主进宫赴宴,下车时候忍不住感慨。永和长公主握一下胭脂的手,刚要说话就见赵琼花被簇拥着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