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廖,谁告诉你的!?”
“你以为你藏得很深?你不说,你家新兵就不会说了!我跟你讲,我们二排有那么几个,经常蹲在防化连厕所里抽烟,交流情报,开诉苦会。就你们六班的那几个货,开心地不得了。”
张朝封骂了一声娘,像似在自言自语道:“给他们脸了是吗?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欧阳山问:“郭廖,我们七班的呢?有没有抽烟的?”
“你们七班还好。”郭廖道:“我问过了,有,但不多。就我们三个班最多。”
杨越回头,“我们五班是哪个瘪犊子?”
“季永春!还有那个甘肃的洋芋蛋子,叫什么来着?”
“张秋年!?”
“对,就是张秋年。”郭廖边说边笑:“他们可能是觉得,我们真的对他们太好了。”
“怎么,你们八班也有?”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要不是我亲自去抓,我都不敢相信我八班藏龙卧虎!一个烟屁股六个人抽,老子也是醉了。”
杨越沉默了一会,张朝封在一边鼓噪:“啥也别说了,回去就拉他十动八动紧急集合。”
郭廖添了一把火,“我是觉得这帮货过了十五天,觉得天好地好水也好,看惯了我们的笑脸,忘记了这是在哪了。”
杨越看了一眼身边的钟煜,后者低着头道:“排长,我什么也没听见。”
杨越心说可以啊,眼色看得挺准。
“排长,我跑不动了!”
“打报告!”
“报告!”
“下去吧!”
“是!”
钟煜很识趣地放慢了速度,跟的远远地,不让自己听见二排的几个班长高声地讨论着接下来该怎么整治这帮新兵蛋子。
杨越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已经划了线,对越线的那就不能姑息。否则以后说出去的话,都特么成了放屁。他们几个班长已经做到了底限,至于新兵们受不受,那就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高爱军从队列最前面跑了过来,让郭廖去领跑。
“杨越,最近怎么样?带兵不好带吧?”
杨越点头,“是!不能太好,但又不能过分,很难把握这个度。”
高爱军眨了眨眼,“新兵蛋子如果欠收拾,那你就不要手软。不然跟你讨价还价的,你就麻爪。”
“班长,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还用得着听说?”高爱军冷哼一声,“防化连的厕所里,满地都是你二排新兵扔的烟头。丘水根跟我说,老牛都发火了。昨天环境卫生检查,防化连倒数。”
“有这个事?”
高爱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你装成凶神恶煞的样子,但也掩盖不了你是个好人的现实。我告诉你,慈不掌兵,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