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镇定的功夫,让其它几人面面相觑,要是比镇定,谁也比不过云初净。
总有人沉不住气,琉仙郡主率先道:“好好的又提什么旧事,今儿汪老夫人大寿,你都要来卖弄委屈。秀妹妹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被你气走了。”
云初净又尝了口荷花酥,淡淡睨了琉仙郡主一眼,并没有回话。
一个略有点虚弱的声音,也义愤填膺响起。
“什么事不能改天说吗?外祖母好好的日子,就被你搅和了,你还有脸吃东西!”
云初净这才转过去,看因生气而两颊淡红的宗政采珊,再不慌不忙将手上剩下的荷花酥,弹回盘子里。
有点好奇的问宗政采珊:“你知道姚小姐,为什么会被禁足,而今天又不好意思呆下去吗?”
宗政采珊一呆,看向宗政采薇,她还真不清楚,母亲一般不让闲话传给她听。
宗政采薇顾左右而言他:“云小姐,姚表妹不过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是吗?那我也不在金福楼那种人来人往的地儿,就这里。宗政小姐,你肯脱衣服吗?”
云初净突然出口如刀,直冲宗政采薇。
宗政采薇脸色突变,呵斥道:“大胆!”
“你看看,你不是说开个玩笑吗?这里只有我们几人你尚且勃然大怒,而要是在酒楼上,你又如何?”
“要是护送你的人,都被人重重围住,有人非要你当众脱衣,你又如何!”
云初净一声比一声疾厉,宗政采薇招架不住,汪婧芳忙解围道:“不是最后没脱吗?”
“是最后没脱,脱了你们还能看见我?怕我早一根绳子吊死了,你们只能看见我的鬼了!”
这几句话,云初净说得森然,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琉仙郡主也脸色微变,女儿家名节最重要,当众被脱衣,的确只有自尽一条路。
云初净看她们都沉吟不语,又诚恳道:“如果舅舅不上门替我讨个说法,那姚小姐难保下次再欺负的,不是诸位。”
“她敢!”
琉仙郡主脱口而出后,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反应过激。
还是汪婧芳反应快,又把话题扯了回来:“云小姐受了委屈,自该和姚家牵扯,今天来扫祖母的兴,却是不应当。”
宗政采珊心思单纯,设身处地一想,也觉得姚表妹那样做是不对。
所以语气也温和了不少:“云小姐,今日是外祖母寿辰,你有什么委屈,该改天再说,这样不好。”
云初净听她娇弱的声音,知道她已经是好意,这才低头委屈道:“采珊小姐,今日我们是来诚心为汪老夫人祝寿,怎么会主动提这丢人的事?”
宗政采珊想了一下,觉得也该是如此,好奇道:“那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