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可以就近调度,荆州附近的财物粮食。现在皇上派云文善去,是何用意?这和阿净又有什么关系?
端木桓沉思良久,一直久久不语,直到飞宇进来,送来宫里的秘信。
当看见秘信上说,云初净在御书房逗留了一个多时辰,还和张院士讨论了大青根药材。
端木桓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宗政晟是要带云初净一起去荆州,他怎么敢?
一时,端木桓脸色急剧变化,几息之后,这才道:“你们先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端木桓将头轻放在椅背上,思绪回到傍晚时分,在密室里父王的说话。
平王今日一直都兴奋异常,皇上居然让桓儿和宗政晟一起去荆州赈灾。
这真是天赐良机!
只要宗政晟一死,那皇兄后继无人,也只能退位让贤。
他蜷缩着坐在椅子上,半明半暗的烛火,散发出阴沉沉的光亮。照在平王脸上,斑驳陆离又显得诡异。
“桓儿,这次,必须要让宗政晟回不来。”
平王声音虽轻,可话语里的那种肯定,让端木桓蹙眉不语。半响道:“父王,宗政晟有飞羽卫贴身保护,还有官兵护送,很难下手。”
“再难也要杀!你已经浪费了六年时间,再不杀了他,他就羽翼更丰满了。”
平王眼看六侯府,公开支持宗政晟的就有三家,两家中立,而自己只有宣平侯支持,早已经是按捺不住。
宗政晟试着道:“父王,公开刺杀肯定不行,儿子会一路见机行事,寻找机会。”
平王很不满意,垂着眼睛慢慢用手敲着桌面,那“叩叩叩”的声音,简直让端木桓如卧针毡。
“刺杀当然不行,不过既然宗政晟负责以防流民暴动,那他自然要和流民接触。流民中一两个惹上瘟疫的,那就是天意。”
端木桓心中一跳,皱眉道:“父王,瘟疫可不好利用,稍不注意就会死伤无数黎民百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总比江山落入宗政晟那小贼之手,生灵涂炭得好。”
平王的话,端木桓很难完全赞同,不过他也只能沉默不语。
紧接着,平王又道:“桓儿如今你和云初净如何了?”
端木桓回答道:“回父王,云初净和秦邦业的婚约已解除,她年纪还小,还在慢慢相处中。”
“哦?是吗?过程如何不重要,我要的是结果。要是你不能娶她,本王宁可毁了她,也不会看着让宗政晟娶她!”
这不是平王第一次这样说,所以端木桓也有点焦虑。毕竟这次去荆州,一走就是好几月,还好宗政晟也没有机会,端木桓稍稍觉得安慰。
可现在!
端木桓收回思绪,想到云初净也要和他们一起上路,就觉得说不出的疑惑。
看来,云初净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皇上才会同意她一路随行。
这只有,明日找个机会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