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严望带着艾菲踏上了会过的旅程，不过这一次他们不是要回洛市，而是直接回燕京，毕竟要过年了。

在临回国的前一天，艾菲给邢玖月发了邮件，和邢玖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当然她还没有心大到将最近发生的危险事情和邢玖月说。

回到燕京，看着那熟悉的大院艾菲有些兴奋，她甚至还有一种：我胡汉三又回来啦！的蜜汁自豪感。

路过已经脑子不清楚的张奶奶家，看到张奶奶正坐在家门口晒太阳，艾菲立马乐呵呵的喊道：“张奶奶好！”

张奶奶睁开眼睛懒洋洋的看着艾菲，似乎在思考这是哪家的孩子。

艾菲也不着急，靠在严望的身上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张奶奶，别看这老太太现在脑子不清楚了，但是还是认得人的。

可是……张奶奶是想起来了，可是好像又没想起来，她护着拐棍颤悠悠的站起来高声喊道：“严小子和臭丫头来啦，快关门啊~”说完颤悠悠的往家跑去。

老太太所谓的跑也就是挪了两步，她又觉得不对转身看着严望和艾菲说：“怎么就你们俩个啊？还有那野猴子呢？刚放学吧？不是奶奶说你们啊……”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说开了，多半是埋怨他们三个的，什么砸了李家的窗户啊，打了张家的孩子啊，砍了张家的小树苗啊什么的。

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学生时期干的蠢事，可是老太太如数如家珍，明明是那样搞笑的事情，可是艾菲却笑不出来了，甚至还红了眼眶。

张奶奶还能认识人，可都是以前的人，现在的都不认了。老太太八十多了，年纪大了，真的大了。

别看老太太总是嫌弃他们，可是当他们被赶出家门的时候，都是她站在门口说：“又闯祸了是吧？赶紧来，奶奶给你们糖吃。”

严望走过去扶住老太太说：“我们放学回来了，准备回家呢，野子被留校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不难听出，他的声音里也有着难过。

“这样啊……”老太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