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丫头!”无病导员呲牙咧嘴的,为什么眼里还有笑意呢?
突然觉得有些不自然,马上收回了脚,退到了离他最远的角落里,低头看自己的鞋子,今天的鞋子还是很好看的嘛。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无病的表情变得严肃而生冷,应该是必须要有的工作态度吧,我学着板了板脸,抬头挺胸地跟在他后面,往里走去。
刚走没几步,电梯顶上的红色警报灯忽然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伴随着的是一闪一闪的红光。
无病导员突然眉头一锁,伸手将我往身后一揽,一脸警惕地盯着电梯看。
警报声响起的同时,十三科的那个红色光线膜里面跑出来了三个人,一个穿着黑色皮背心的高大男人,手里举着一把形状奇怪的枪。
一个是拿了一把折扇的女人,一条长长的麻花辫束在头上,身材娇小,身上却有比持枪男子更加冷冽的气势,手指微微一捻,折扇一开,是一个阴阳太极的图案,整把折扇发出了让人从心底开始发凉的寒气。
还有一个则是两指间夹了一张符咒,骨瘦如柴的老头,身上穿着一件道服,如果没有辨认错,应该是一张聚阳符。
他们三人将我们挡道后面,面对着电梯。此时电梯已经失控了,电梯门一张一合的,里面的灯已经暗了,像极了一张吃人的嘴。
这样的对峙中,我感觉到了周围的空气中有浮动着的灵力,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像一张弓被拉到了极致,只要在有一根羽毛落上去,弦就会断掉。
就在这样一个临近极限的时候,电梯门突然打开,电梯里的灯也亮了,警报器也不再响。
这是入侵者离开的意思吗?我抬头想要问无病,才发现原来我两只手搭在了他伸出来护着我的胳膊上,抓得很紧,因为想要看清楚一些,点着脚,不知不觉中已经凑到了他脸边,再一转头,鼻子几乎要碰到他的耳朵了。
这样极为不妥,哀家不自觉地一抖,手马上松开,缩回了脑袋。
幸好刚才的事情将无病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他并没有注意我的举动。
“又是个没有胆量的东西,害的老道我午觉睡一半就跑出来了。”举着符咒的老道士第一个放下戒备,手一挥,符咒化为一个火团,在电梯门那里绕了几圈,燃尽为止。
“去去阴气也好。”我很赞同他的做法,有阴灵入侵的地方肯定残留了阴气,普通人如果被阴气侵体,轻则重病,重则丧命。而用聚阳符去阴气是最为简单有效的一种方法。
“哦?这位小姑娘也是道友?”老道往我这里走了两步,一双黑亮的小豆眼盯上了我的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是好人。
“这个蛮丫头怎么能让黄老爷子称为道友呢,她是我新招的助手,叫劳鹭。”看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无病马上站出来解了围。
“黄老,你不会又想着老牛吃嫩草吧?”拿着奇怪枪支的男子伸了个懒腰,将枪插在了腰间,双臂交叉于胸前打趣道。
黄老一听,瞬间炸毛,“竖子,休要胡说,老道只是学术交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