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睿脸上露出几分打趣的眼色,追问道:“那明家小姐人品如何?”
秦春沛心中奇怪更甚,看了一眼赵文睿问道:“人家小姐人品如何我怎么会知道,大人若是对明小姐有意的话,等她出了父孝直接派人去提亲就是。”
“咳咳咳!”赵文睿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见秦春沛似乎是认真的样子,连忙解释道,“我从未见过这位明小姐,怎么会对她有意思?”
再说了,他比秦春沛大了十岁,其实早就已经娶妻生子,娶回家的妻子还是自己两辈子都满意的那个人,怎么会对属下的未来妻子生出这些花花心思!
秦春沛反问道:“那你为何问人家小姐的人品,这不是平白无故影响到她的名声吗?”
赵文睿看了看秦春沛,见他似乎真的对明心没啥意思的样子,心中更加觉得奇怪,毕竟上辈子这位反骨的将军可是惧内的很!
秦春沛可不知道自己被吐槽惧内了,他直勾勾的看着赵文睿打算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赵文睿咳嗽了一声,无奈解释道:“我这不是担心明家孤儿寡母的受人欺负,这才多问了几句,你怎么就怀疑到这个上头了,再说了,你不也没有娶妻吗,难道你就不心动?”
秦春沛勉强相信了这话,又说道:“明夫人已经改嫁,家里头只剩下两个孩子,不过我留下了信物,让他们遇到麻烦的话尽管来寻我。”
“大人,那明小姐还是个孩子呢,我哪至于这般饥不择食?”
赵文睿再一次疯狂的咳嗽起来,实在是对秦春沛无话可说,他瞄着这家伙一脸正直的样子,琢磨着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等着这家伙自打嘴巴就是了。
明家的事情略过不提,就像是秦春沛自己说的那样,他对一个上初中的小姑娘没啥兴趣,或者他觉得自己都还是个宝宝,不应该这么早就进入婚姻的坟墓。
两军的战事却越来越白日化,一开始赵文睿还能在大后方坐镇,后头却也不得不奔赴前线,而作为他的亲信,秦春沛自然也得随行。
赵文睿不会放任镇国将军修生养息,而镇国将军更是将明城军队恨到了骨子里头去,随着明城军队的一步步逼近,两军大战的时机一触即发。
而在大帐之中,几位将军的意见也有所不同。
主战派支持立刻开战,理由十分简单粗暴:“咱们有人,有粮,有人心,这时候不打什么时候打,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冲过去杀光那些狗崽子!”
站在这一派的是大部分人,或许在他们心中这是早就期待到来的那一日,这一日他们会大杀四方,会建功立业,会成为一代传说。
但秦春沛却难得的持相反的意见,被问道头上的时候,他直截了当的说道:“要杀人简单,诸位也知道我秦某人是不怕杀人的,但京城一带与明城不同,这里遍地都是百姓,一旦打起来难免误伤,这一片土地怕是许多年都难以恢复如初。”
大周朝的京城位置十分好,秦春沛私下揣测赵文睿心思,也是不想要迁都的,既然这样,直接在京城附近开战就不是个好主意。
到时候当地的百姓死了,土地毁了,还不得他们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杀死的百姓,他们的亲人会不会仇恨明城军。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还动不了手了?”有脾气暴躁的将军先发问了,“哪朝哪代不是如此,难道我们还怕了那些屁民不成。”
秦春沛看了一眼赵文睿的脸色,心中镇定下来,继续说道:“怕自然是不怕的,但若有更好的办法,何必打打杀杀伤感情。”
“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法子还能兵不血刃,就能让李贼那老匹夫投降不成?”
秦春沛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大人,听闻李贼发妻只有一子一女,女儿就是李贵妃,早年死在宫乱之中,儿子是李贼的长子,前些日子中毒身亡,听说,是李贼最宠爱的妾室联手庶子而为,属下觉得,这位李夫人必定是将他们恨到了骨子里头。”
“即使如此,难道李夫人还能开了城门让我们进去不成?”有人问道。
秦春沛却说道:“李夫人自然不会,她只希望要那宠妾庶子的命,但若是有人能里应外合,将暗卫送进宫中,刺杀李贼呢?”
赵文睿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两人对视一眼,都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李夫人即使经历了丧女丧子之痛,也不会疯狂到跟他们合作,但若是有人从中周旋,让她以为只是杀死宠妾庶子报仇呢,想必这位夫人不会不同意。
赵文睿眯起了眼睛,位于京城的赵家,一直跟他撇清关系的赵家,这时候也该做出一个决定了,他可不能忍受那些人做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