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就血都是那些个畜生的。”墨离避重就轻的道。墨成自是不信的那手背上的皮都一块块的往外翻了,怎么可能全是那畜生的血。
方瑶也是奇了怪了,先前即是只伤了手,身上没有伤口,他何以晕倒在废井旁。
墨离似乎看出她的疑问,开玩笑的口吻道:“那只母狼不好的对付,害我精力耗尽,我是体力不支才着了地,可不是叫那老畜生给伤的,你发现我时,我就解释了的。”
他将晕倒说成是着地,左右他上山受伤不是稀奇事,干嘛要说的这么含糊其词,他在掩饰什么吗?
墨离见方瑶依旧不信,微微垂首,在她看不到的角落,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那毒好像要提前发作了,今日胸口剧痛,他一时没有准备,又与狼共舞一阵,没了精力抵抗,且那毒又不能运功扼制,只能生生受着,两重夹击,这才晕了过去。
墨成为他的毒已经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万不能让他知道再徒增担心。
刘慈宣不在府中,方瑶在也是一样的。打了水,消了毒,上了药,再包扎伤口,一气呵成。墨离治伤,比刘慈宣在时还要配合许多。
刘慈宣给他包扎伤口,他从来都是一个表情,冷冰冰的眉头都不皱一下,刘慈宣也不知道是下手轻了还是重了。一颗心就这么吊着,直到伤口愈合。方瑶在时他会喊痛,也会皱眉头,还时不时的叫人家轻点儿,但无论哪样,脸上都含着浅浅的笑。
跟一惯清冷的面瘫比,眼下的九殿下,简直了。
墨德处理好两只狼崽子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小声嘀咕:“九殿下让刘慈宣看病时,跟别人欠了他债似的。瑶儿姑娘给他看病,他就像吃了蜜粮一样,甜得不行。”
差距啊,这就是。
因着墨离的房间不许下人随意进出,所以照顾他都是墨成和墨德两人亲力亲为,包扎好伤口后,墨德和墨成端水的端水,收拾的收拾,全都退了下去。
没了人,方瑶一掌拍在墨离的胳膊上,骂道:“你叫个魂啊,跟狼血拼时都不喊痛,我这包扎一下下就把你给痛死了?”
“是真痛嘛!”墨离眨巴着眼睛万分无辜又可怜。
方瑶翻了个白眼,无情的拆台:“你还是面瘫的好,这种状态我不习惯!”
“我若面瘫,你又想就着这理由不理我是吗?”墨离还不知道她心思,他一面瘫,就显得陈楚生无比温柔,相较之下,她就会更喜欢陈楚生了。
想到这里,墨离忍不住哀叹,他也是悲催,堂堂皇子居然争不过一介布衣书生,这要让宫里的那些听到了,还不得笑死去。
“你若怕痛,就别自找虐。以你的武功,再来十头狼,也能打得它们满地找牙,为什么要落得这个下场?”方瑶就不明白了,她从没见过墨离的身手,可墨轩耍的那套梨花落,真心不错。墨轩才十岁,那梨花落又是墨离自创,肯定比墨轩舞的更好,杀个几头狼难道还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