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婶子说,横儿之所以被打,是你指使的!”方长远也有些生气了,眼里有着浅浅的指责。
“笑话,打他的人是墨府的人,二叔觉得我能指使墨府的人么?”就算她可以,但那时候,她跟墨离已经分手了,怎么可能再跟墨家的人打交道。
陈菊抢话道:“就算不是你指使的,也是你给他们通风报信,把人引来的。”
说完就瑟缩地看了眼墨离,然后躲到方长远的身后。
她刚才心急口快,倒是忘了还有墨离这尊煞神在方瑶身边杵着。
方瑶突然眸光一厉,反问道:“那你怎么不跟二叔说,方横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墨府的人会打他?为什么他被打成那样,还没人为他主持公道?”
看到陈菊眼里闪过的慌乱,方瑶冷笑:“你不是没跟二叔说吧?”
陈菊没答话,方长远见不得方瑶这种质问嘲讽的口吻,生气道:“你婶子跟我说了。”
“怎么说的?”
方长远走向墨离,尽管墨离的气场叫他畏惧,可为了儿子,他豁出去了。
“墨大少爷,横儿不小心弄伤了墨小少爷,但那是无心之举。他虽有错,也不至于罚得那样重吧?”
就是轻轻的推了下,嗑破点儿皮,居然把方横打得皮开肉绽,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啊!
墨离对这样不讲理、不分清红皂白的弊民是不屑开口的,可他是瑶儿的二叔,他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他道:“我打方横是按我墨府的规矩来的,你觉得不必罚那么重,那是你个人的想法。你觉得我是遵从我墨府的规矩来办这事,还是听取你个人的想来办这事?”
言下之意就是,欺了他墨府的人,下场就是这个。
方长远被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好半晌接不上话。
方张氏在门口看着暗暗垂了下眉,这个儿子太老实巴交了,他不是瑶丫头和墨离的对手。
默默转身,她退到屋里去。
一场必败的争吵,她已经没什么兴趣看下去了。
方长远憋了半天,没放出一个屁来,陈菊又急又气,偏又碍着墨离在场不敢发作。
这时候,西屋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是方横的声音,听这声音走向,似是那癫痫症发病的征兆。
“横儿!”陈菊惊叫一声,迅速转身跑进屋子。
方长远听这怪异的尖叫,如鬼桀之音,心如刀绞,指着方瑶道:“被打的事暂且不提,横儿的癫痫症,总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悲愤的质问,怨恨的眼神,方长远怒发冲冠的样子,真是可怕。
方瑶心底微凉,这个二叔到底还是和他们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