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着方张氏好像近来总提这事,她还觉得奇怪,她为什么要提,现在她明白了。
原是想拿这件事时不时的刺激陈菊和方长远,从而找她们报复回去。
令方瑶疑惑的是,上次方张氏究竟是用什么方法促使方横病发,以至于方长远后面如此失控,不惜和她们闹掰。
她想不到,此刻在方张氏的枕头底下压了一个鬼面具,上次她就是就这个鬼面具把方横吓到精神失控,癫痫复发的。
原就是想让方长远听到方横的病叫声,刺激他一举教训李月兰,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兰姨,小正,没事吧?”
墨离的声音将方瑶拉回思绪,两人拥着李月兰和方正进了屋子。
方瑶替李月兰倒了杯热茶,给她压压惊。
“娘,二叔今天怎么没看到出来?”
“你二叔回城了。他就只有那么几天假期,现在方横又是这么个情况,用钱的地方太多,他不想走也得走了。”李月兰每每变起方长远,还是一脸的疼惜,觉得好像自己未曾帮助方长远而感到自责一样。
方瑶知道李月兰到现在还在心里把方长远当成以前的小叔子,已经习惯了,她也不勉强李月兰现在就转变观念产:“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婶子和祖母为何出来吵?”
“还不是因为方横的事,下午不知怎的,方横的病又发了。你婶子在后院熬药,我就在前院收拾厨房。听到方横的叫声,你婶子吓得连药罐子都差点打翻了.......唉,总之个病,没个头,实说话,他们也可怜!”
为了方横,陈菊时刻高度紧崩,好像随时随地就会崩溃一样。
所以哪怕刚才她来找茬,李月兰也没有回个嘴!
方瑶没在意李月兰对二房存的同情之意,她关注的是另一个重点。
就是当时方横身边又只剩下方张氏一个人。
也就是说,方横发病,跟方张氏又脱离不了关系。
下意识的她看向墨离,后者也正在看她,显然他也猜到了。
方瑶收回视线,继续询问道:“娘,那你是否听到祖母跟婶子说了什么,为什么婶子突然跑出来跟你们闹,方横发病跟你又没关系!”
李月兰喝了口热茶,没有马上接话,短暂的沉默让方瑶感觉她并不是很想说一样。
“娘。”她又催促了声。李月兰才重重叹道:“你祖母看到方横发病,太过心痛,便自责当初不该对你报复心重,唆使方横推你入水,这样你也不会扮鬼去吓他,他也就不会生病了。”
原来如此!
方瑶冷哼,自责,她哪里是自责,分明是在点陈菊的火。
当时关进猪房,陈菊也是恨毒了她,亦有报复之心,所以她不会怪方张氏唆使方横,只会怪她方瑶不该扮鬼吓方横。
这种以退为进,借题发挥的手段,方张氏居然能想得到,真是变化不小啊!
殊不知,这还只是其中一小点,后面方张氏还哭着说没有钱治方横的病,暗指大房冷血无情,袖手旁观,推卸责任,没有良心,云云尔尔,一大筐子的话都没有明说,却全是苗头指向大房这边的。
这才使得陈菊忍无可忍的冲出来找李月兰要说法。
其说法的主题是希望大房拿些钱给方横治病。
只不过李月兰没有说出来罢了。
她怕她一说,方瑶更气,更为她打抱不平去找二房理论。
如此,争论不休,越发没完没了,没个安静的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