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月兰吐血,陈菊半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过份了,她恨不得李月兰死,吐口血算什么。
跟她一样想法的还有西屋的方张氏,那口血不是她的真正目的,顶多也就是让她多日郁闷、憋屈的心情稍稍顺了些而已。
她现在倒是对陈菊还抱点希望了,别的不行,那张嘴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没有消退。
而陈菊也没有令她失望,哼哼的冷笑道:“叔,逼死她的不是她自己,不能怨我。她能做那事,我就不能说么,再说了,我也是为了老方家的名声着想,不能由着她这么贱踏老方家的名声。”
“你......”李月兰是什么人,大家心里清楚的很,别说偷汉子了,就是多看哪个男人两眼,她都不会。陈菊今天这般胡闹,委实过份了。里尹方才那么说,就是想制止她继续闹下去,偏她不懂,还说得更加过火,让他的面子都有些过不去了。
赵小田和刘树还有其他几个大汉,倒是想帮李月兰说点话的,可是里尹她都敢直接呛,他们说,有用么!
剩下的就是院外围着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了。
陈菊瞧着村里的人差不多来齐了,心里愈加得意。不管今天能否把李月兰逼死,随她一句话,搞臭她的名声那是一定的了。
村里这些长舌妇,最爱嚼这种捕风捉影的舌根了。
然而这种得意没有多久,就被方瑶打破了。
她走到陈菊面前,盯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忽地喷笑,却眼底是一片寒凉之色。
“婶子,你今天这么无中生有的闹一通,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
“犯法,我犯什么法,我就说了几句话而已!”陈菊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唬弄住。
方瑶没有马上接话,而朝着院里院外的乡亲们看去,扬声道:“大家都知道,我爹死得早,大姐前些日子也被我送去学手艺去了。她有个不好的名声,将来说不定只能孤独终老。让她学手艺,为的是盼她老有所靠。大姐这一走,家里的农话就落在我娘的身上,我娘的身体情况,大家也清楚,早前生我们三姐弟,伤了根本。上次有人一把火烧了我一院子的药材,直接把我娘给气晕过去,这身子就越发不硬朗了。
家里挑挑扛扛的事,她做不了,我和方正又小,也做不了。牛叔呢,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有时候我们会叫他顺手帮一把。邻里之间互相帮衬那是常有的事。为了答谢,我便炒两个小菜送去他下酒,请问这,有何不可?”
一番话,将大牛和她们之间的来往都作了个详述的解释,大家听得纷纷点头,觉得邻里之间相互帮衬没什么不妥的。陈菊这么说是故作文章,有意陷害。
想到这里,大家看陈菊的眼神都有点鄙夷和不屑。
女人名节的事都拿来随意陷害,陈菊的心也太毒了些。
见大家又几乎一面倒的倾向李月兰,陈菊暗恨不已。她说了那么多,大家半信半疑,方瑶这死丫头才刚开口,大家就全信了她。
什么玩意!
她反讥道:“瑶丫头,你别以为你这么说就想把你娘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掩盖过去,我告诉你,我不瞎,李月兰和大牛眉来眼去的事,我看得清清楚楚呢!”
“什么眉来眼去的事?”方瑶冷笑道,“婶子,你能说清楚么?何时眉来眼去?在哪里眉来眼去?或者你举个实例,就说说我娘何时跟牛叔单独呆在一起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