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笑的有些意味深长,道:“你懂甚么,这种事,又如何好猜……”
……
入夜,送走了五个大胃王后,贾蔷回到内宅,让晴雯打了盆热水,擦了把脸后,才想起问道:“你没出去顽?”
香菱这会儿子必是去寻林楚、宝琴和十二戏官耍子去了。
十二小戏官明儿个有重任,这会儿必定在排练。
香菱、宝琴、林楚都是爱看戏的,怎会错过这种机会。
晴雯闻言,却道:“屋子里不总得留个人?”
贾蔷笑道:“你少在我跟前弄鬼,昨儿你疯了一天,怎不想着在屋子里留人?”
晴雯被识破谎话后,俏脸登时滚烫,气坏了,看样子不知是想给贾蔷一簪子,还是给她自己一簪子,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不少……
贾蔷奇道:“这是怎么了?和香菱置气了?”
晴雯俏脸愈红,连正眼都不敢看贾蔷了。
贾蔷忙了一天,这会儿哪里想得起昨晚的事,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打甚么哑谜,疑惑道:“你该不是有甚么毛病吧……”
晴雯闻言勃然大怒,猛然怒视贾蔷,道:“爷才有毛病呢!不要脸,昨晚把香菱折起来欺负,抱起来欺负,翻过来欺负,让她亲你那里,还吃她的……呸!”
一怒之下说出口,晴雯才又后悔,整个人又开始晕了,连站都站不稳起来。
贾蔷怀疑道:“你昨晚,到底看了多久?”
晴雯说不出话来,扭头就走,不料脚下不注意,绊在了铜盆上,人险些倒了不说,还“咣当”一声,倒了一地的水。
见她气呼呼的弯腰撅腚的在那收拾,贾蔷总觉得,不能再在此处待下去了,不然容易出事。
晴雯虽是直肠子,说话不过脑子,但显然眼下没有和他发生些甚么的意思。
她的恼,就是真的恼……
念及此,贾蔷道了句:“香菱是我的房里人,又不碍你的事!少管!”
说罢,转身就走,就听到背后重重“呸”的一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还没笑够,却忽地住了口,背后冷汗都惊出来了,原来黛玉居然提着一盏莲花灯,正好推门而入,盈盈含笑的看着他,问道:“这是笑甚么呢?笑的这样高兴?”
贾蔷忙迎上前,高兴道:“你怎么来了?”
黛玉似笑非笑道:“我来不得?还是来得不是时候?”
因看到晴雯捧着一铜盆,从屋里出来,所以补了一句。
贾蔷正经道:“刚才从前面回来,只来得及洗了把脸,就准备去寻你来着。不信你闻,我身上还有一股羊肉味呢。”
黛玉慌退步一步,啐道:“谁来嗅那臭味!”不过面上的笑意却又自然起来,待看到晴雯上前请安,好笑道:“你这丫头,得亏跟了个好主子,换个人哪里经得起你这样的,还有给主子甩脸子的道理?”
晴雯张了张口,最后紧了紧眉,还是点头道:“姑娘教训的是,我记下了。”说罢,还对贾蔷咧了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
当然,颜色好的好处便在这,即便做鬼脸,也显得俏皮可爱。
要是丑的,再敢做鬼脸,贾蔷或许巴掌都要上去了。
“去去去,没事去寻香菱她们顽吧,一个人窝在家里生闷气,也不知生的哪门子闷气!”
贾蔷赶人道。
孰料晴雯比他还有道理:“若是姑娘没来,我出去也就出去了。如今姑娘来了,我不伺候爷,也得伺候姑娘!没我在,反而不便宜呢。”
黛玉闻言忍不住笑起来道:“这话才说的在理!”
说罢,有些得意的看了某人一眼,似笑非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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