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是杨霄的第五次换血，从认识慕家姐妹的那一天算起，到现在差不多有二十天了。

这期间，让杨霄最为欣慰的是，以前那种近乎失控的狂躁状态一次都没有发作，足以证明，慕家姐妹的血液里果真具备某种因素，可以中和掉自己体内的狂躁因子。

由于第五次换血提升到了十毫升，之后的两小时，杨霄有了一种不同于前四次的奇特感受，似乎能够感觉到周身血液在血管中快速流淌，并渐渐滋生出了一种温热气息，如同浸泡在温泉里那般舒坦。

而且，这种温热气息好像还可以融合到内劲之中，一点一点地壮大它。

虽然并不明显，但确确实实正在发生，没想到，还没经过阴阳调和，只凭着换血也可以提升内劲……

杨霄把外套和保暖衣都脱了，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但一点都不觉得冷。

“你今天，似乎也不太一样。”

慕紫烟还坐在他的旁边，这时便小声问道：“感觉你的发情状态没那么严重，反而有一种相当舒服的轻松感。是因为，你的自控能力越来越强了吗？”

“不全是。”

对她们不需要隐瞒什么，杨霄如实回道：“可能是换血量提升到一定程度，你们的血液在我的血管里，所产生的反应就会比较明显……不太容易描述，反正，这一会儿我很舒服。”

提到这个话题，慕紫烟便忍不住好奇，第一次问他：“你的血液这么特殊，是先天就有的，还是后天改变的？”

“应该是一生下来就这样。”

杨霄回道：“小时候并不明显，仅仅是皮打皮闹磕破了哪里，伤口会比其他的小朋友恢复得更快，身体素质也很不错，但就是脾气不好，总喜欢和人打架……”

回忆着过往，杨霄缓缓说道：“直到十六岁那年，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突然间变得非常能吃，一顿饭吃二三十个大包子，一两一个的大包子，简直吓死个人。”

慕紫烟抿嘴一笑，意思是：你现在的食量也很吓人好不好。

杨霄同样一笑，继续说道：“胃口大了，脾气也跟着见长，一时冲动，把一个混球打成了重伤。爷爷英明，当天夜里便把我送上了前往深镇的火车，拜托香港的一个朋友，又把我送去了国外。”

“去了国外，就当了佣兵？”慕紫烟对他的人生经历，明显的很有兴趣。

“当了佣兵，见了血，碰了女人，体内血液所带来的好处也就越发明显。”

杨霄点点头：“而且我知道，它需要更多杀戮，更多女人，更多更多并不是那么美好的东西，来激发它更为强大的力量。代价则是，我会迷失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所以你回来了。”

慕紫烟像个女记者，很擅长诱导式的提问：“让自己远离杀戮，但可以接触到更多女人？”

“随便你猜。”

杨霄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

为什么他的目光总这么邪恶？慕紫烟略显娇羞，但还是问道：“你现在，还会担心自己有可能迷失吗？”

“我不知道。”

杨霄轻轻摇头：“有可能不会，有可能出现更为可怕的某种结果，现在的换血，说不定只是在慢慢积累。”

“别说的这么吓人。”

慕紫烟缩缩脖子，像个非常胆小的女高中生：“我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最起码，我差不多二十天没发病了，感觉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正在离我而去，越来越远。”

三妹慕蓝珊坐在床头那边，照顾大姐的同时，也在以一种非常欣慰的眼神瞅着他们，心里还在鼓励：对，就这样，你们就应该这样好好的交流，慢慢走进彼此的内心。

我靠，好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