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如此,赵太后依然想要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到现在,她已经质问了自己的儿子无数次,可是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
东宫大殿之内,赵太后离去后不久,一个披甲的中年将领就踏着台阶走了进来。
“东方将军,母后可是走了?”杨睿见到来人,淡淡的问道。
“回殿下,太后已经回到了乾坤宫。”那个将领拱手回答。
“恩……”杨睿沉吟了一会,似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对着那个将领说道,“备车,孤要去一趟灵台。”
“诺!”那个将领应了一声,随即退了下去。
灵台,自从入冬之后,这里的荒草便成片的枯萎,高耸的灵台旁,一间木屋无比的显眼。
哒哒哒,一辆封闭的严严实实的马车缓缓来到丽京城郊,如果有人发现了马车之中坐着的是何人的话,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天下人几乎都认为他此时应该像一个笼中鸟,没人会想到他竟然会飞到城外来。
马车停在木屋门口,那个姓东方的将军将把马车停在了远处,然后坐在车辕上静静的看着风景,此时的他没有穿铠甲,看起来如同普通的马夫,可是如果方圆百丈之内出现了一丝异动,绝对不会逃过他的感知!
“先生早就知道孤要来?”看着桌上刚刚泡好的茶,杨睿微微一笑,缓步走到了符蝉对面,盘坐下来。
“老夫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今日兴致来了泡了一壶茶,殿下的到来只是凑巧而已。”符蝉捋了捋已经花白的胡须,笑了笑说道。
杨睿听到符蝉的回答,同样笑了笑,如果是别人,他或许觉得这确实很巧,但是眼前这人……
“今日孤来拜访先生,是想问一问,孤身上的劫数可散尽了?”杨睿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他知道,继续追究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符蝉闻言,端起眼前的茶杯,轻轻品了一口,缓缓说道,“未曾!”
“那,孤的劫数,要等到何时才能散尽?”杨睿双眼一眯,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似乎没有饮茶的意思。
“新帝驾崩之日,便是劫数消散之时。”符蝉又品了一口茶,并且微微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回味这口茶的味道。
“那岂不是说,新帝一日不死,孤身上的劫数便一日不散?”杨睿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悦。
“呵呵,正是如此。”符蝉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杨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不过敲着桌子的手指越来越快,最终整只手忽然握紧,随后缓缓张开,端起了眼前的茶杯。
“呸!”杨睿喝了一口茶,突然脸色一变,把口中的茶水吐了出来,问道,“为何这茶水如此苦涩?”
“苦吗?呵呵,老夫喝这茶已经喝了三十多年了,从未觉得这茶苦,应该是殿下你品错了。”符蝉笑着回答。
杨睿黑着脸走出了木屋,直到坐上了马车,他的嘴里依然残留着那一丝丝的苦涩,他不知道符蝉想要做什么,所以他只能细细的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