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大的沙漠蜥蜴从天而降,半透明的庞大身躯在阳光下散发着五彩的光晕,煞是好看,没等惊疑不定的豺狼人搞明白怎么回事,蜥蜴便速度极快地冲向了豺狼人。
几名身经百战的豺狼人纷纷抽出武器迎了上去,豺狼人的短矛与飞斧毫无阻碍地穿透了蜥蜴半透明的身子,带着巨大的动能砸向岩地冬日硬邦邦的土地之上,不等惊讶的豺狼人们反应过来,蜥蜴便迅速地穿透了豺狼人们的身躯,结实的盾牌与新修理过的链甲衫也没能阻碍蜥蜴的脚步,被蜥蜴贯穿的豺狼人纷纷身子一僵,本来强壮的身子现在虚弱地打着哆嗦,寨墙上的弓手则趁机攻击者这些连盾牌也举不动的豺狼人精锐。
尼娅塔咧嘴一笑,不小心牵动了摔落时造成的伤口,不由痛呼一声,尼娅塔强忍住伤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祖灵。”
大发神威的祖灵还在攻击着寨墙下聚集的豺狼人精锐,这些着甲的精锐是这个部落中最强的一批战士,不仅经验丰富,而且装备堪称精良,寨墙上的弓手只装备了山地捕猎所用的短弓,只有极少数从沙漠中带来的复合弓,根本无法对付这些刻意用盾牌遮挡住头面部的豺狼人精锐。
半灵体化的祖灵则刚好克制这些精锐的战士,战士们的攻击对祖灵无法奏效,祖灵却可以让战士们的身体变得越发虚弱起来,只要被祖灵穿身而过,再强大的战士也会扔下手中的盾牌与武器,陷入僵直状态,寨墙上的弓手则趁机攻击着这些无法动弹的豺狼人精锐,屡屡建功。
受创的祭司勉强对自己施展了一个治疗中伤神术,摇晃了一下仍有些眩晕的狼头,再施展了一个魔化武器神术,顾不上施展其他神术便加入了战局,不忍看到精锐的族人惨遭屠戮:“在武器上涂血!”豺狼人祭司高喊着。
硬着头皮迎战祖灵的精锐战士纷纷照做,用手上的弯刀与长剑在毛茸茸的手掌上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涓涓的血流将武器的刀刃染红,豺狼人们嚎叫着用涂抹了自己鲜血的武器与祖灵对战,原本毫无效果的武器开始发挥作用,每砍中祖灵一下,祖灵身上就会逸散出一些半透明的烟雾,凶性大发的祖灵也开始更加疯狂地试图穿透豺狼人战士们的身体,祭司则被战士们掩护在身后,寻机施展神术。
祭司看了看被祖灵掩护在身后的尼娅塔,又看了看借着速度优势,不断游走作战的祖灵,不由地高喊道:“去攻击那个女人!”
尼娅塔闻言脸色一白,手臂骨折的自己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会成为祖灵的累赘,祖灵为了掩护自己只能局限在这个狭窄的区域内作战,会被豺狼人以人数优势慢慢消耗耐力,尼娅塔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不过,要是祖灵在这里的话?尼娅塔将目光转向了空无一物的天空。
天空响起了响亮的战鼓声。
正在率领豺狼人大队艰难地迈过壕沟的酋长眼角一抽,咬着牙看向了被燃烧的木炭窑熏黑了半边天的天空,专注的酋长没有在意寨墙上不时射来的飞矢,两名身穿胸甲的豺狼人战士举着钢盾护卫着酋长,抵挡着不时钉在盾牌上的短箭。
“天上有东西。”酋长自顾自地说道,刚刚的一瞬间,酋长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越过了半空中笔直的黑色烟柱,将烟柱打散了。
酋长心中泛起了一个绝不愿意承认的想法,莫不是阴魂人的法师来了?咬了咬牙,酋长继续着自己的计划,强令手下的豺狼人大队与弓手踩着地精的尸体与兽人的脑袋,快速越过壕沟,数十只弹跳力惊人的座狼也纷纷退后几步,凭着自己的弹跳力越过了壕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