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斗的话音一落,所有家丁都看向角落里的一个老者。虽然他极力的想把自己藏在人群里,但家丁们都像张管事身上有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藏无可藏的张管事只好战战兢兢的走出人群。
一到张斗面前张管事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下,低下头去一言不发。他怕啊!了实情,张之极不会放过他。不眼前这关他就过不去,此刻他的心里正在承受剧烈的煎熬。
张斗看着眼前这个老者道:“张管事知道什么叫夺妻之恨吧!”
张管事机械的点了点头,他搞不懂张斗突然和他这个有什么用。
“玉秀也就是晌午被你们送走的姑娘就是本将的未婚妻,这夺妻之恨张某会让参与的人都付出代价!包括你张管事,还有你的家人都将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张斗狠声道。
听到那姑娘竟然是眼前这位将军的未婚妻,张管事绝望了。但是听到张斗竟然要报复他的家人时,张管事连连磕头:“老儿愿招!请将军放过老儿的家人吧!”
年岁大的张管事对自己的生死看得不重,但他还有三个儿子。还有好几个可爱的孙子。他不能让一家人都跟着自己陪葬,他还想让自家的香火得到延续,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出了孙玉秀的去向。
晌午时慧明刚把孙玉秀送来就被张之极交给了几个佛郎机人,送去天津了。那里有大海船在等候,只要孙玉秀一到就立即出海,至于具体去哪张管事就不知道了。
得知玉秀下落的张斗心急如焚,现在已经过了申时,孙玉秀已经走了快两个时辰了。对方还是坐着马车,他和长兴军的两条腿能追的上吗?
这时就听见山庄在传来一阵人喊马嘶之声,不多时一个士兵来报。山庄外来了千余名骑兵,他们口口声声让张斗带人出去投降,不然就杀光山庄里的贼人。
张斗得知来了骑兵不惊反喜,他急冲冲的来到山庄门口向外观瞧。只见千余名骑兵在山庄外的空地上排成整齐的队列,身边的田尔耕却惊慌的叫道:“这是京营的骑军,为首的是王参将,他身边的年轻人就是英国公府大公子张之极!”
田尔耕咽了下口水道:“来了这么多骑兵,他们这是要斩尽杀绝啊!张老弟,咱们还是死守山庄吧!只要能坚持到魏公公派人来救咱们,咱们就安全了!”
张斗看了看外面的骑兵不屑的道:“田老哥不必惊慌,在辽东死在张斗手上的建奴也有数千,区区千余的骑兵还不至于让张某畏惧。”完就在田尔耕惊讶的目光中,长兴军的士兵竟然搬开山庄大门处堆放的杂物,来到外面列阵。
见到山庄内的贼人出来,起初王参将还有些高兴。他的骑兵可不擅长攻坚战,一旦进入山庄他的骑兵几乎就废了一半。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贼人竟然主动出山庄列阵,怎么不让他惊喜万分。
可是随着出来的长兴军越来越多,王参将的脸色也越发的凝重起来。他可不是张之极这样的公子哥,当年在三边他也跟蒙古鞑子拼过命,见过真正的百战精兵。
从眼前这数百人那不屑的眼神中,王参将看到了百战老兵的影子。他搞不懂京城什么时候冒出来一支这样的人马?再看长兴军的胸甲和头盔,他的心里就是一凛。
等下一旦要是开战,他的骑兵的损失肯定不,即使取胜也会是一场惨胜。他是实在不愿意同这样的敌人交手,但看到身边的张之极,又一想骑军主帅的位置,他的心又坚定起来。
他把马向前提了几步,高声喊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贼兵,竟敢在京师重地攻击英国公的庄园。识相的赶紧跪地投降,不然一旦开战尔等定然化为齑粉!”
田尔耕还是硬着头皮走到长兴军前回话道:“本官乃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英国公大公子张之极勾结建奴,向建奴出售大炮,罪证确着。你等继续帮张之极为虎作伥只能罪加一等,抄家灭族就在眼前,本官劝各位不要误入歧途,还是早些回营去吧!”
田尔耕的话让那些骑兵一阵的骚动,锦衣卫和勾结建奴这两个名字实在太大了。他们根本就承受不起,不少的骑兵都偷偷向张之极这里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