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斗笑了一会才道:“你们佛郎机真的狠强大,大的只有大明一个县那么大!”
弗朗西斯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这个东方人竟然知道佛郎机这个地方,还知道他们国家的大。还没等他在刚才吃惊中回过神来,张斗的下一句话测底击碎了他的侥幸心里。
“你们佛郎机要到大明至少要走半年吧!还数万士兵呢!你们有那么多士兵吗?就算有你们的邻居干腊丝会放过你们佛郎机吗?还有你们的死敌尼德兰人会放过你们吗?英格兰的海盗也快要崛起了吧!你们的海军还能远征大明吗?”张斗的话向一记记重锤猛砸弗朗西斯的胸口。
弗朗西斯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下,他没有想到张斗不仅知道他们佛郎机还知道干腊丝,还知道尼德兰和英格兰。
他的那套佛郎机强大无比的理论根本就蒙不住眼前的东方人,他终于低下了头颅,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从瑶台山庄运送的女人你们送去哪了?你们为什么要抓那个女人?”张斗见到弗朗西斯没有刚才那嚣张的样子,才高声的问道。
弗朗西斯也是吃惊不,他没有想到对方大动干戈就是为了一个女人!
弗朗西斯只能无奈的讲了事情的始末,张之极想要买澳门佛郎机人的火炮,就邀请澳门总督到京师一游。
总督卡拉斯科在京师大教堂见到了孙玉秀,他在回到瑶台山庄后就对孙玉秀念念不忘,张之极为了讨好卡拉斯科就保证将孙玉秀弄来送给这位澳门总督。
以后双方的交易进行的十分顺利,但是卡拉斯科却没有离去,依旧在天津港等候张之极的消息。
张之极在抓到孙玉秀后,第一时间将送去天津。所以张斗又一次的扑空了,没有办法的他只能拖着弗朗西斯向瑶台山庄走去。
夜晚的京师并不平静,英国公府书房。张之极跪在,双腿不停的颤抖。他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而他的老爹张维贤依旧在哪一动不动的看书,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空气。
当他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张维贤终于开口了。“之极啊!你也老大不了,做事难道就不能细心点?与建奴来往的书信这么重要的东西看完后为什么不烧掉?还就摆在书房里?”张维贤恨铁不成钢的道。
“父亲大人!极儿也没有想到那张斗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为了个女人会直接进攻瑶台山庄!”张之极声的嘀咕道。
哪知张维贤抬手就给了儿子一个耳光,把张之极打得一愣神不敢再话了。
张维贤指着儿子怒斥道:“逆子!到现在你还这么糊涂。张斗和田尔耕都是魏忠贤的人,而魏忠贤又是皇帝的人,你还不清楚咱们家的处境吗?”
张之极听到这里,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他没有想到,竟然是皇帝要对付自己家。这样算下来,自己家……,一想到那种可能他都想不下去了。
看着忐忑不安的儿子,张维贤摇了摇头。他长叹一口气道:“极儿!你何时才能长大啊!咱们家世代效忠皇帝,根本就和皇家是一体的。所以即使是皇帝出手,也不过是打压下咱们家而已。绝对不会将咱们家连根拔起,只要咱们家显示出足够的恭顺,还是可以渡过这次危机!”
张之极听完父亲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家族的爵位还在,英国公府这块招牌就不会倒下。
此时田尔耕正在魏忠贤的身前恭敬的述这一天的经过,他还把从瑶台山庄搜出来的证据念给了魏忠贤听。
自始自终魏忠贤都没有一句话,他始终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田尔耕话。
当他听到信件的内容时,虽然脸上还是闭目倾听的样子。可他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激动的心情,魏忠贤早就想把自己的侄子魏良卿安插到京营。
可张维贤几乎把持了整个京营,他根本就下不了手。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了他的面前,张维贤不想自己家里倒霉,就得对魏忠贤妥协。
当听张斗并没有回京师,而是追去了天津的时候,他的脸上才有了细微的变化。
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张斗好了。这个年轻人训练士兵确实有独到之处,仅凭500步卒就能击败千名京营骑军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