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
马自达刚一张嘴,却被庄玉儿打断了。
“别这么叫我,你恶不恶心啊?好像咱们关系很亲密似的,我身上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庄玉儿小脸一绷,半点面子都没有马自达,这也让旁边的扬益心里暗爽了一下。
“好,庄小姐。”
马自达咬了咬牙,换了个称呼,继续说下去,“请问这小子跟你是什么关系?你怎么能随便挎着人家的胳膊呢?现在坏人很多,很多坏人都打着貌似忠良的旗号,你可别轻易相信这样的人,省得到时候自己吃了亏都不知道。”话里的冷言冷语很有种危言耸听的感觉。
“我看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才不安全。对了,忘了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扬益。”
庄玉儿很是落落大方地向马自达介绍道,小眉毛得意地挑来挑去,娇憨中透着一股子没长大式的可爱。
“什么?他是你男朋友?你有没有搞错?”
马自达几乎要跳脚了,用近乎于一种咆哮的语气低吼道。
“你吼什么吼?我的事好像还不用你操心吧?真无聊。”
庄玉儿用看着癞蛤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挎着扬益的胳膊就往前走。
其实与其说是挎还不如说是拽,扬益为了要回自己的钱包也只能身不由己地被人拖着向着走,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郁闷。
“等等,庄玉儿,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这小子已经有老婆了,还在外面勾三搭四,典型的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在一起只能毁了自己。”
马自达双臂一伸拦在了两个人的身前,嫉妒之火几乎烧得他要发疯了。
“什么?他有老婆了?”
庄玉儿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惊疑不定地望向了扬益,她也吃不准马自达的话倒底是真是假。
“他调戏妇女,我见义勇为,仅此而已。”
扬益轻哼了一声说道,并未多做解释。
“你真无耻,这样恶意中伤人的话都能说出得口!”
庄玉儿当然信扬益的,登时望向马自达的眼神中又多了一种厌恶与不屑的神色,这让马自达心底的怒火腾腾地往上冒,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庄玉儿挎着扬益的胳膊走向自己的车子。
马自达盛怒之下却得到任何发泄,转头便回到了自己的悍马车上,打着火,拼命一踩油门,“轰”的一声,悍马车真像一匹发了疯的悍马一样四只轮子在地上转起了阵阵白烟,带着股子怨气飞奔而去。
“该死的,你等着,我会给你好看,我要你生死不能!”
马自达咬牙切齿地心底发着狠,怒声咒骂着,拼命地踩着油门。
“哈哈,这个癞蛤蟆终于走了,我都要烦死他了,整天跟在我身后,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
庄玉儿如释重负地长吁口气,娇笑道。
“他走了,我的戏也演完了,现在你应该把钱包还给我了吧?”
扬益摸着鼻子苦笑了一下,轻轻地从庄玉儿柔软白嫩的小手里抽了出来说道。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过河就拆桥,还讲不讲道义了。好像谁真稀罕挎着你胳膊似的,切。”
庄玉儿愤愤甩了甩手,发泄着不满的情绪。
“有没有搞错?倒底是过河拆桥啊?刚才好像是你利用我来气走那个花花大少吧?”
扬益翻起了白眼,感觉女人发起横来都是这么胡搅蛮缠不讲理。明明是利用了自己,却反过来倒打一耙,真让扬益有些郁闷。
“切,刚才如果不是我,人家马大少会找一大帮人把你揍趴下,让你装酷装深沉,到时候你不抱着脑袋装成缩头乌龟才怪。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有矛盾啊?告诉你,人家马大少的老爸可是道上混的,不光是全市最大的房地商,而且黑社会背影也很深,真要惹毛了人家,不把你打成猪头才怪。谢谢我吧,刚才可是我救了你呢。”
庄玉儿仰着脸抬头向扬益说道,看她的样子好像很认真似的,不像假装的危言耸听。
“噢,是么?”
扬益不置可否地笑笑。
“那当然,传说他父亲马文博好像跟青帮还有联系呢,手眼通天,要不然他能在五年之内就垄断了咱们市的房地产市场吗?”
庄玉儿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那里红色的保时捷旁,坐了进去,打着火一摁电纽,自动伸缩的车顶篷向后翻起折叠缩回,庄玉儿开了车门,向扬益做了个上车的手势。
“干嘛?”
扬益皱起了眉头。
“上车。”
庄玉儿很霸道地说道。
“庄小姐,我现在在上班,不能随便外出。请你尊重我的工作,也尊重我。现在,我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你可以把钱包还给我了。”
扬益不愿意再跟她瞎缠下去,伸出一只手掌说道。
“不上车就休想要回钱包,啊,你,你干什么?放开我,你,非礼啊,救命哪……”
庄玉儿正得意洋洋地自以为捏住了扬益的命脉准备要挟他时,突然间发现扬益已经不耐烦地绕了过来,到了她这一边打开了车门,不由分说就将她按在了座椅上,一手轻松地制住了她,另一只手已经提起了她的小挎包,将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地倒在了车座上,随手抓起了那个属于自己的钱包,打开确认了一下之后,懒得再理庄玉儿,将钱包珍之又重地抓在手心里,将庄玉儿扔在了一旁,自顾自地走了。
“扬益,你是个坏蛋,混蛋,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你凭什么?一个破钱包,值得你这样对我吗?粗鲁,野蛮,下流,没有教养,没有文化,你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