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仔懵懵懂懂,一拍大腿:“我就说,我忘了点什么事。”
“这个姓秦的小丫头片子根本就有病,听说她在自家发现了一笔来历不明的钱,结果让她直接提到巡查司去了。”
“啧,自家的钱都往外送,这不是脑子不好使是什么?”
余庆闭了闭眼,只觉肩头的压力陡然加大:“钱?多少?”
“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瞎传,有说几万的,几十万的,还有说几百万的。”
“巡检司那边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余哥您也知道,咱们肯定不能直接往巡检司去查,那很犯忌讳,敢伸爪子的,这些年都进去了,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肥仔还在忧心忡忡地絮叨,担心什么毛三啊,小舟啊,还有他那几个狐朋狗友,余庆却如堕冰窟,浑身透着一股寒意。
他以为自己还了钱就没事了。
现在看来,恐怕根本不管用。
秦小双这是根本不在乎钱!
余庆连忙派人又去打探消息,所有人都说,秦小双的生活一应如常,每天开开心心上班,唯一有点奇怪的便是运气特别好,总能在各种地方受到优待。
还同青云娱乐的穆总走得很近,听说穆总想挖她,连电视台的同事们都说,电视台的工作确实更稳定一点,可青云娱乐的待遇好啊,好到让人羡慕的地步。
如果换了他们,还考虑个什么,肯定要跳槽的。
余庆沉吟片刻,连忙摸出手机打电话,他也是刚想起,他的老搭档老孙最近也没动静。
秦小双的那事,一开始是老孙收了人家的钱,这才找他牵桥搭线做的。
电话第一次没打通,第二次是个小姑娘接的。
“……我伯伯生了病,哎,肝癌,如果有工作上的事,余叔您找别人吧。”
余庆:“……”
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当天晚上,余庆出门做事,坐电梯居然碰上电梯故障,他一个人孤零零在电梯里被关了一个多小时,担惊受怕了好半天,生怕这电梯失控掉下去,把他给摔成肉饼。
上了街,他和两个遛弯的老头老太走同一条路,结果就他不小心鞋掉了,弯腰穿鞋的工夫,脑袋顶上忽然兜头下来一盆污水。
余庆:“……”
幸亏只是污水,要是别的东西,他的脑袋就要被开瓢,说不定小命都要就此交代在这里。
刹那间,余庆想了很多很多,甚至连自己的遗嘱都想好了。
他是个信命的人,幸好他同样不认命。
——
四月初一
穆青云把驼色的长风衣紧了紧,对周围古怪的羡慕的眼色视而不见。
最近帝都的天气把大家都给搅得像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