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挡路,李季,你挡着我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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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信心里谋算事情的时候,兵部右侍郎也下了朝,下朝之后这位侍郎大人并没有去兵部衙门上班,而是直接告了个假,转身回了平南侯府。
兵部名义上的尚书是七皇子姬桓,真正主事的是左侍郎谢隽,他这个三把手想要告假,只能与左侍郎谢隽告假了。
李延穿着一身侍郎朝服,回到了平南侯府。
侯府上下的下人,见到这位侍郎,都是口称二爷。
回了侯府之后,李延喝了好几口茶,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玉夫人从一旁走了出来,开口问道:“二叔今天怎么没去兵部上班,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延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口称嫂夫人。
玉夫人摇头道:“二叔不用这么客气,可是朝堂里出什么事情了?”
李延重新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那个李信……很是难缠。”
玉夫人有些气苦的说道:“如果他好应付,我多少也有些手段,不至于应付不过来,就是因为这人太过厉害,侯爷才让二叔回来帮衬。”
李延摇头道:“嫂夫人误会了,小弟回京城来不是为了李信,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玉夫人有些诧异:“何事?”
“事关咱们李家上下的身家性命,如今不能说。”
玉夫人很是懂事,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缓缓的叹了口气:“这个李信,早年受了些委屈,如今对咱们李家满是怨毒的心思,他初进京城的时候,我心里想着毕竟是侯爷的血脉,曾经想把他接回府里来,可是他不仅拒绝,还屡次……”
“嫂夫人不用再说了。”
李延眯着眼睛说道:“这个李信,心智手腕还有口才,浑然不像是个少年人,是个难缠的对手,不过他相对于咱们即将做的事情来说,只是细枝末节,暂且不用理他。”
玉夫人点了点头,又跟李延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
家主不在家里,叔嫂之间,毕竟还要有些忌讳,不能长时间共处一室。
玉夫人走了之后,李延在自己的房间里坐了一会,然后取来笔墨,低头写了一封信,挥手唤来一个从蜀郡带回来的心腹,沉声道:“送到侯爷那里去,不得有闪失。”
“是。”
这个心腹刚要离开,李延叫住了他,面色凝重道:“你告诉侯爷,朝廷这边已经是山雨欲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对咱们动手,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了,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找到一些生机。”
的确,承德皇帝这几年以来,对南疆越来越强硬,从之前的派驻监军使,到今天朝堂之上公然放任李信提及南疆,大晋朝廷这边,已经蠢蠢欲动。
姬家这边不仅是在准备动手,更是在制造压力,制造出让李家主动投降的压力。
才刚来京城没有几天的李延,已经感受到了这股压力。
是的,李延这种级别的人物回京,怎么可能只是要针对一个六七品的小官,这种级别的武官,在南疆的时候李延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哪里会真正被他看在眼里?
他回京城,是要谋划做一件改天换日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