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扶着树干想要站起身来,却不想,因为蹲着太久,双腿血液不循环而导致发麻,还没等站起身子,她整个人就往一边倒去!
见此,凌穆阳迅速伸出手扶住她,顺势将她带入怀里。
‘’谢谢。“夏以沫抬头对他微微笑了下。然后撑着他的胸膛挣扎着要站起来,然而,凌穆阳却是更紧的将她揽紧,不容她退缩。
夏以沫终于是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只见他眉目紧锁,黑暗中一双犀利的眸子凝着她。
“你怎么了?“这样的低压气氛,令夏以沫有些承受不了,她缩了缩身子,不解问道。
凌穆阳没有回答她的话,更是没有因为她终于是发现了他的情绪而询问自己而感到高兴。他只是静静的凝着她,一言不发。
沫沫,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帮助你,才能让你不那么痛苦,才能让你放下那份感情。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回过头看看我,看看我就在你的身边。
从出国留学后,从那件事之后,他做事向来都是不择手段。可是,唯独她,唯独他的沫沫,他始终狠不下心,始终不能用强。
如果可以把爱情当做一件事,那么,这件事,是他唯一的,热切的,梦寐以求想要完成的事,也是至今为止,他唯一没有信心的一件事。不,不能说是没有信心,他很有信心一定能完美的完成,只是,他却不想再看着沫沫受伤,他不希望她在受伤了。
他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留在他的身边,享受他的爱。他希望没有伤痛的占据她的心,让她爱上自己,然而,到头来才发现,原来,他这样做只会让她越走越远。
他也低估了宫司宇在她心底的位置,十几年的爱恋,不是那样说忘记就忘记的,一如他对她的。即便曾今想忘记,想要放弃,最终却依旧做不到。
他明明很清楚这个道理,可是该死的他却没有办法看着夏以沫这样。他承认,对宫司宇,他是妒忌的。如果,当年不是那件事,那么留在她身边的人就会是他,他们之间也就不会有宫司宇,更不会像如今这样的痛苦。
不觉得,他加大了握在她手臂上的力度,有力的五指,似要嵌入到她的肉里。
“凌穆阳,疼!“夏以沫惊呼,不满的瞪着他。
凌穆阳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变得阴阳怪气的。
听到她的惊呼声,凌穆阳这才回神过来,松了松手上的力度,却依旧没有放开她,而是弯下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膝盖下,将她拦腰抱起。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凌穆阳,你怎么了?“即便,刚刚已经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甚至已经做好了他会对自己大发雷霆,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这样沉默的凌穆阳,不像他的风格,也是夏以沫与他相处以来第一次见到的。
可是,却莫名的令她感到害怕,不知是夜晚的风太凉,还是其他,夏以沫竟觉得全身凉凉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双手更紧的环住自己。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让你来接我。“想到自己下午拒绝凌穆阳而自己跑到这里来,现在却还要他来接自己,夏以沫低声道歉道。
凌穆阳脚步顿了下,低头看了她一眼,似在等待她接下去的话,然而,却让他失望了,夏以沫说完之后,便没有再开口了。
看着这样的她,凌穆阳心里突然就痛了一下……
沫沫,难道,你就只有这一句话要对我说的吗?
你的歉意,仅仅是因为这么晚了还让我来接你?
可是,你知不知道,不管多晚,不管多远,我都会赶到你的身边,将你接回家。这些,都是我愿意的,都是我想要的。
难道,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别的要对我说的了吗?
抬步,抱着她往停车处走去。
沫沫,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该怎么做你才能开心起来,该怎么做,你才肯对我敞开心怀。
你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没关系,我记得就要。只要我知道你是谁,只要我还爱着你,这样就好了。
我说过,我会给你时间,我愿意等你。可是,你要告诉我,这样的时间是多久,请给我一个期限好吗?
因为,我怕我等不了了。
真的。这样的你,让我没有勇气,也不敢再继续等下去了。
夏以沫从说完那句话后,也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地由着凌穆阳抱着自己走,直到来到车前,即便是这样,凌穆阳也没有要放下她,抱着她打开车门,然后将她放到副驾座上,为她细心的系上安全带,然后才转身到驾驶座。
车门关好后,夏以沫以为他会马上发动引擎,然后再一路沉默到家。
却不想,凌穆阳突然俯身过来,一手捧着她的脸,然后不由分说的攫住她的唇,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没有一点温柔可言,他压着她的唇,或轻或重的舔吻着,不多时,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他有力的舌探入她的嘴里攻城略地,时而缠着她的香丁小舌用力的吸吮着,时而舔扫过她口里的每一寸粉嫩。
急促而炙热的吻,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两人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灼热的呼吸在彼此的鼻翼间不断交融着。
不是没有接触过他这样热切的吻,也不是不清楚凌穆阳此刻的贪欲,原本,夏以沫是应该将他狠狠地推开,然后大声责骂他。
可是,夏以沫却始终没有做出这样的动作,她的手,始终都没有抬起。
她慢慢地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他的眉目,他明明是在热切的吻着她,可是,那双剑眉却紧锁着,闭着的双眼也皱成了山川。
唇畔间,除了他滚热的唇,不带柔情的蹂躏的动作,她更多的感觉到的是一种伤痛,一种让人不忍的悲伤,正在透过这个吻,一点一滴的传递给她,渗入到她的心里。
这样的悲伤,影响到了夏以沫。她张开的双眼,渐渐地闭上,原本要反抗的双手,不知何时环在他的背上,唇,慢慢地开启,学着他的动作,开始慢慢地回应他。企图给他安慰,企图抚平他的伤痛。
凌穆阳,你也跟我一样吗?
你也在为了情而悲伤吗?
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在为了某一个选择而痛苦?
闭上眼时,一滴泪水,不知不觉从她的眼角流出,然后滑落在两人紧贴着的唇瓣间。
异样的液体,令凌穆阳的动作僵了僵,随后,他疯狂的开始动作,一点都不再顾忌会不会因为太过猛烈的动作而伤了她。
分开时,夏以沫听到他的呢喃声,他说,“沫沫,我说过,你再为其他男人伤心流泪,我就会杀了那个男人。现在,我改变了注意,我不会杀那个男人,但是,我会从你的身上讨回来。“
具体怎么讨回,凌穆阳没有说。他说完这句话后,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专心开车。这一次,是真的一路沉默到家里。
这一次,凌穆阳直接将车开到别墅门口,也不给夏以沫机会解开安全带,他下车后快速绕道另一边,像上车时那样,细心的为她解开安全带,然后抱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