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凌离去,高兴有些失神地坐下,眼中既有感伤,又有怨气,
“为什么,难道这些年你们还不满足吗,难道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火药作为高兴的秘密武器,无论是生产还是运输一向极其严密,能接触到这东西的只有兴化市最早跟随高兴的势力,然而如今他们却是背叛了高兴,更是给无辜的百姓带來了无穷的灾祸,
他愤,他恨,
……
“娘,娘啊,。”
“孩子,我的孩子,。”
滔滔的洪水肆虐在大地上,裹挟着折断的树木,垮塌的房屋滚滚地向着更低处流去,在高处,幸存的人们撕心裂肺的哭号,声嘶力竭地呼喊,悲伤的情绪笼罩了整个洛州的天空,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高低贵贱,在这大自然面前,所有的生命都是如此脆弱,
“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傅伏参见皇上。”
浑身裹满泥浆,几乎分辨不出人形的傅伏正准备歇息一下,突然看见远处高兴的旗号,顿时精神一阵,连忙跑上前去见礼道,
“免礼。”
高兴挥手,面色严肃地道:“堤口如今可曾堵住。”
“回皇上,春季蓄水不多,如今堤口已经堵住,只是受灾的百姓还有许多沒有救出。”
“秦琼,倾尽全力,救助百姓。”高兴脸色少霁,挥手喝到,
秦琼答应一声,顿时率领麾下的一万铁骑迅速融入了救援队伍之中,洛州受灾面积很大,傅伏害怕周国趁机攻城,遂至出动了三万士卒救援,连续三日光景,这些士卒已极其疲惫,如今得秦琼相助顿时松了口气,
“玄龄,我的儿,玄龄,。”
“娘,救我,唔,救,唔,。”
就在这时,高兴耳边突然传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他猛然转身望去,便见三百米外,一个五六岁的幼童在水中不断挣扎着,被洪水冲向远方,呼救声断断续续,
“嘿。”
高兴轻喝一声,一把拽掉身后的披风,身子便如风般向着那落水的孩童踏波而去,传说中达摩老祖一苇渡江,如今高兴亦是借着洪水中的浮木凌波而行,神奇的一幕顿时惊呆了所有人,
三百米的距离,高兴只是数息的功夫便到了孩童身前五米处,而这时那孩童整个人已然沒有了力气,完全向着水底沉去,只有一抹蓝色的衣衫还露在水面,
高兴双目一闪,整个人顿时飞扑而出,整个人贴着水面滑翔而过,在那一抹蓝色即将完全沉入水中时左手向下一抄,同时右掌用力地向着水面一击,
“砰。”
水花四溅,高兴的衣衫尽数被沾湿,他将要倾倒在水中的身形顿时斜向上冲起,与此同时,那落水的孩童也被捞出了水面,
以同样的方法回到高处,傅伏等人立即围了上來,高兴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他们,身子却是剧烈地晃了晃,脸色阵阵发白,方才那一番动作说來迅速,实际上却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功力,如今腑脏一阵阵疼痛,有些虚脱的感觉,
“玄龄,我的儿,玄龄。”
一个中年美妇踉跄着冲到近千,一把抢过傅伏手中的孩童,看着孩童紧闭的双眼,紫青的面容,顿时悲痛地哭号起來,
“孩子还有救。”高兴喘了口气,身体稍微好转,顿时笑着冲那妇人道,说着,他抬手出掌,不轻不重地击打在孩童的后心,后者身子一颤,嘴巴一张,顿时吐出一大口污水,剧烈地咳嗽着睁开了双眼,
“玄龄,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夫人喜极而泣,双手紧紧地搂着孩子,语无伦次地道,
“皇上,您沒事吧。”傅伏见孩子安然无恙,这才发现高兴的脸色有些苍白,顿时关切地道,
“不碍事。”高兴笑着摆摆手道,
那夫人此时才知道救了自家孩子的乃是皇上,顿时惶恐地跪倒在地,颤声道:“不知皇上驾临,愚妇失礼,请皇上责罚。”
“不知者不怪,起來吧。”高兴双手虚扶,待妇人起身,这才道:“孩子重要。”说着,高兴看向虽然有些心有余悸,但却清醒了的孩子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还难受吗。”
“回皇上,我叫房玄龄,多谢皇上救命之恩。”说着,孩子还自母亲怀中挣扎着站起身來,似模似样地向高兴大礼参拜,
高兴双目一凝,忽而笑道:“起來吧,以后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父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