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碗用力摔落地面,碎片四散飞溅,秦琼迈着大步便向外走去,步履之间竟隐有风雷之声,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战意也在急速攀升,达到了一个极其骇人的地步,
“送秦将军,送勇士。”
随着大贺楚才的高呼,独属于契丹的号角声骤然响彻天际,那粗犷豪迈的声音震撼苍穹,更是将人心中的战意点燃,
一万骑兵师的将士穿着紧身的突厥胡服,沒人身后都背着一个细长的黑布包裹,不知藏着什么,大贺楚才虽有猜测,但却不能确定,此时他们静静地端坐马背,排列着整齐的队伍,身上那浓浓的煞气让人心惊胆战,在那激昂壮烈的号角声中,他们的眼神愈发明亮,脸色却更加冰冷,身上散发出的那浓重的血腥味让不远处的一万正装待发的契丹骑士侧目不已,
“骑兵师,出发。”
沒有丝毫犹豫,秦琼纵身一跃便跨上了马背,一带马缰,骏马便向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随着他的移动,身后的一万骑兵师与一万契丹骑士也纷纷策马而行,眨眼间便消失在大贺楚才的视野之中,
“皇上,去年您未曾完成的誓约,今日就由我秦琼和骑兵师的弟兄们來替你完成。”
望着苍茫的大地逐渐升起的骄阳,秦琼的眼眸中杀机肆意,身上冰冷的气息使得身边一个少年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与四周骑兵师刻意的装扮不同,他的脸上有着清晰的草原民族的特征,
“屈突通,此次我们能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覆灭于都斤山就看你的了。”
秦琼淡漠的声音传來,屈突通心中一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沉声道:“师长放心,皇上仁慈,屈突通才得以活命,此恩终身难忘,屈突通定当尽心竭力帮助师长完成任务。”
“如此便好。”秦琼点头,淡淡的笑道:“皇上曾言你有勇有谋,是当将军的料,但你之身份,若无重大功勋,怕是难以服众,此次就当作你加入我大齐的投名状吧,倘若成功,本将必保你进入军事学院,他日大齐武将之中必有你一席之地,若是你心怀鬼胎,后果你自己明白。”
说着,秦琼又扫了屈突通一眼,那不带丝毫色彩的眼眸让屈突通这个好战成性的草原人都是头皮发麻,
……
“这个东西高兴称之为火药,果然威力无穷,只是我等虽然找出了其中的成分,但配比却始终无法找到,沒有准确的配方,我们配出的东西要么就是威力太小,要么就是根本无法爆炸。”
在长安城中,闹市区下的一处密室,天邪宗的几位高层愁眉紧锁,望着身前桌案上的东西,苦苦思索着,
从丁昊手中,他们费尽千辛万苦,却依旧沒有得到火药的配方,这就使得他们无法找到对抗高兴的方法,也无法用之对付北齐,
纵然是凌汛之期,黄河也不易决堤,天邪宗为了促成三国进攻北齐,几乎耗尽了他们取來的火药,只是此事造成的后果却并不尽如人意,
“宗主,象六长老死了。”
就在这时,密室外突然走进一人,一脸凝重焦急地看着上首的一名老者说道,
“什么。”老者霍然抬头,露出一张粗犷的面容,本是有些浑浊的眼中顿时迸射出如同凶兽般森冷犀利的目光,摄人心魄,“第一百三十八个,这是我天邪宗无辜死去的第一百三十八个弟子了。”
紧紧地握着拳头,老者身上的气息剧烈地波动着,一如他的心绪,充满了怒火与仇恨,他纵然是高高在上的天邪宗宗主,但宗们核心弟子在一月之间被人暗杀一百三十八名,他们却连敌人的影子都不曾看见,这让他如何能不恼怒,
“他是怎么死的。”
“眉心处有一个血洞,沒有丝毫反应便被敌人暗杀,应该是齐国高兴所独有的暗器。”
“高兴,该死的高兴,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