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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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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沉重,这就是赵连城此刻最真实的感受,手中的阴阳剑亦不能挥舞自如。

朗栎!他到底做了什么,究竟是什么招式是阴阳剑不能接受的!

随着阴阳剑越来越沉重,赵连城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迟缓,再无往日那般犀利,他自己也意识到不好,必须把阴阳剑吸收的招式吐出去。

想到这,白色剑刃朝前,双手用力挥动阴阳剑,噗……从阴阳剑反出的并不是什么剑气,而是一种淡蓝色的薄雾,亮晶晶的,这种薄雾把赵连城严严实实的闷在其中。

任谁都看得出来,那蓝色的薄雾不是普通的东西,那会是什么。见多识广的剑主刀主们没人知道那是什么。

现场诡异的安静,淡蓝色的薄雾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如影随形,赵连城意识到不妙,拔腿就跑,可怎能跑得出去。

薄雾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耀眼,慢慢的,似乎凝结成颗粒,进而变成一根根如钢钉一般的尖刺,伴随着空鸣之声,淡蓝色的薄雾竟变成了血雾。

横行一时的赵连城就这么死了,朗栎真不敢相信,这太容易了。

不过没有时间容他考虑,因为真正的威胁到了,灵王主动出击了。

灵王换了一身纯黑色的衣服,包裹全身,只露出一个苍老的头颅,其身后跟着十殿阎罗,地狱十八门,还有那些叛乱的江湖人士……

公孙云良等人靠在朗栎身后,真正的决战开始了。

灵王来到人前,阴森笑道:“对于我,想必不用介绍了吧,今天就是今天了,要么你们杀了我,要么我达到我的目的,怎样,咱们兵对兵将对将可好?”

没想到灵王会这样直截了当,这也不错,省了许多麻烦。

“如此甚好!”朗栎点头应允。

气氛霎时紧张起来,灵王感觉就像是在做一件很简单很容易的事:“不知你们谁是兵,谁是将呢?”

朗栎向前一步:“我是将!”

“那好,你是将,我就是你的对手!”说罢,灵王退去外衣,手中提着一把黑漆漆的剑,那应该就是魔王之剑了吧。

朗栎,他真的可以吗?

水寒剑,对灵王来说并不陌生,毕竟他曾经是剑主,为了魔王之剑舍弃了水寒剑,不过,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水寒决的存在,如今已然知道了,不过也不会在意,因为他从未把朗栎和水寒剑放在眼里。

朗栎跟灵王互相相面,其他人可等不了了,毕竟公孙云良此刻想的是赶紧解决灵王的帮手,这样才能帮助朗栎。

所以,战场之上,兵先动了。

战斗毫无保留,每个人都在拼命,公孙云良,昆仑子,蓝星寒等剑主们奋力拼杀,不过并不能找到什么便宜。

此时的灵王跟朗栎也动起手来,只不过朗栎跟灵王相比,差了好多。但还能坚持着。

魔王之剑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的邪气,并不是正道之剑,其能力更是让人乍舌。

首先,魔王之剑相貌丑陋无比,那是因为它是用十大名剑所剩的残铁铸成,也就是说,魔王之剑具有十大名剑所有的能力,这只是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魔王之剑还有它独有的能力,那就是恶魔之煞,简单的解释就是它可以让人产生一种幻觉,仿佛置身于地狱的幻觉之中。

此时的朗栎便已经陷入幻觉。

无尽的烈火燃烧整个天芒山,地狱的恶魔无情的拍打着天芒山的岩石,残忍嗜血,仿佛要吞噬一切。

眼前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个年轻人,缓缓来到朗栎近前,模样跟朗栎相差不多,看上去年纪稍大一些,最为奇怪的是,那人手里竟然也拿着水寒剑。

“你是谁?”朗栎警惕问道,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是谁?你觉得我会是谁?”那人带着诡异的微笑,越来越接近朗栎。

“你为什么跟我有着一样的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朗栎觉得这事有诡异,但是却说不明白。

“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不是跟你有一样的剑,而是水寒剑本就是我的东西!”

什么意思,本就是他的东西,这难道,看看那人的样子,又想想自己,朗栎心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脱口而出:“你是我爹,朗云帆?”

哈哈哈哈……那人狂笑不止:“你这不孝子还能认出我来?真是难得呢。”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朗栎不相信。

“我一直都在这里,为的就是等你的出现,二十年了,你终于来了!”名叫朗云帆的人笑了,只不过那样子跟朗栎想象中的父亲不一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朗栎还是不懂。

“告诉你当年的事,还有告诉你该有的选择。”

接着,朗云帆说起来。

“二十年前,我死在这里,为的是江湖太平,可然后呢,江湖更乱了,我觉得我的牺牲不值得!”

朗栎眼神复杂的听着。

“我也曾后悔过,是不是选择一条不一样的路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我们父子就不会天人永隔。”

“你想过没有,江湖或者说天下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朗栎愣愣的摇摇头。

“欲望!欲罢不能的欲望是一切原罪!就像现在,你带着你的正义来到天芒山找灵王兴师问罪,难道只是单纯的争议?你敢说一点私心都没有吗?”

不可否认,每个人都不可能没有一点私欲,圣人亦不能如此,何况普通人呢。

“世界无非两个极端,光明与黑暗,人们都向往光明,那是因为他们习惯了生活在阳光下,黑暗呢,不过是黑了一些,和光明没什么区别!”

朗栎听着有点不对劲,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真的有那么多分别吗,若是世界已经残破不堪,何不让它变个样子呢,或许在黑暗里,人们会焕发新生,你说呢!”

这是什么悖论……

“你在怀疑我说的话吧!我知道,当初我跟你一样,年少热血,为了光明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可然后呢,换来的是什么,天下太平了吗,没有吧,该饥饿的人还是饥饿,该痛苦还是痛苦着,有什么改变吗,这就是你要的太平,何不换一种新的方式呢?”

朗栎低头沉默不语,不错,确实如此,世界什么都没变,似乎有些动摇了。

“你维护的秩序,信守的诺言从来没有真心的回报过你,这种情况下你还要维护它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

“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朗栎反问。

“既然世界如此糟糕,很轻易的它就会抛弃你,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抛弃它呢?”

“什么意思……!”

“离开这纷乱的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净土!”

朗栎明白了,笑了一下,不过是苦笑:“你是让我学你当年的做法,自己了断是吗?”

朗云帆点点头。

笑话,这怎么可能,凭他一番谬论就能让我自尽?这是什么……呵呵……

朗栎本不相信,可是突然间,朗云帆的眼睛变得异常锐利,且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

只是这一眼,朗栎好似被拨动了某根神经,不由自主的悲伤起来,从未有过的难过涌上心头,两眼发直,脑子一片空白。

我这究竟是在哪里,天芒山吗,为什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是我父亲?为何他要劝我自杀呢?

朗云帆此时伸出手,似要触碰朗栎的脸,又像对他低语着什么。气氛太过压抑,在这里,什么希望都没有。

四目相对那一刻,朗栎就像触电一般,父亲与我融为一体,脑子里净是些当年的事情,曾经的少年郎,风华正茂,无尽潇洒,惨死在天芒山之上却没人为他鸣冤,这就是结果吗,怎么用在我身上如此贴切。

紧接着,画面一转,当年朗云帆自杀的情景就在眼前,太真实了,甚至血顺着剑身滴落都是那样清晰。

眼前的朗云帆做了跟当年一样的事,就是把剑横在脖颈,眼中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

不知怎的,朗栎竟也做了跟朗云帆一样的动作,水寒剑也架在下颚,随时都能抹脖子……

不要……

朗栎仅存的意识反抗着,只是,在这个奇怪的空间里,所有的事情根本不以他的意识转移。

朗云帆面目狰狞,竟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这都是假的,朗云帆早就不在了。

水寒剑一点一点抹过脖子,慢慢的,好似一场豪华的盛宴,只是血腥了一点。

这是幻觉吧,朗栎惊醒,那又为何如此真实,他已真切的感受到水寒剑那冰凉的寒意。

砰……

一声巨响,这个莫名的空间开始摇晃,紧接着全面崩塌,山石滚落,瞬间变成火海。似乎很意外,朗云帆是这么觉得的。

随着巨响,血红的陌生世界开始消亡,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威武的铁甲钢盔,表情严肃,不属于天芒山,朗云帆见此,留恋的看了一眼真实的世界,进而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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