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
望着那一排排、一列列整齐而有气势,个个精神抖擞的练拳士兵,上官辉眼中满意之情不言而喻。
义军的实力正在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提升着,不但是数量已经突破了四十万,就连整体的素质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只是他们现在还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战斗。
没有经历战场的士兵,又怎么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想到此处,上官辉不经隐隐露出一丝期待之情。
公子那边的事情估计也该办完了,真正考验这些士兵的日子也不远了,真是叫人期待啊。
忽然,一只普通的信鸽落在了流州城城主府内,他眉头一皱,那道公子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他不敢耽搁,吩咐自己的副将继续监督士兵们操练后,自己便快步的离开了校场。
走进城主府大厅,内里现在空无一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他们大多是去号召义军去了。一只洁白的信鸽此时正安静的停在厅内的一副笔架上,它正歪着脑袋再看来人,像是在辨认是否来人是此处真正的主人一般。
上官辉来到信鸽所在之处,用手抽出其腿上的一张纸条并将其展开:火速调集义军,赶往暴乱原关口。
上官辉脸色一变,有兴奋,有担忧,有困惑,但是这绝对是公子的亲笔书信无疑,那么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调兵。
现在正是黄昏,但军情急如火,于是不到一个时辰,四十万先头部队已经整装待发。
俗话中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这个时代并不是如何适用,像这样紧急的关头,一般都是兵马已动,粮草后至。
上官辉策马扬鞭,背对着众将士,只道:“出发!”
于是四十万大军正式开拔。
流州距离暴乱原不近,但也不远,宋知命当初领队,算得上是轻装上阵,只不过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而此次上官辉却仅仅用了四天的时间便赶到了目的地,说其是行军神速也毫不为过。
距离联军封锁暴乱原关口的日子已经近七天,上官辉赶到之时正见到上百万人的大会战,赵长溪已经与联军打起来了。
不容多想,他转身吩咐道:“鸣号!”
“呜”“呜”“呜”......
低沉的郝教授传遍整个战场,不管是秦军还是联军都为之一顿。这到底是谁人的军队,是敌是友?
宋知命眼力过人,第一时间便看出那是他的义军来了。
他微微一笑,身影一晃,迅速的脱离战圈便朝着上官辉等人而去。
上官辉激动的望着急速而来的宋知命,公子又变强了,好变态的修炼速度,几乎随时都在突破。
他远远的就地单膝叩拜,道:“恭迎,公子。”
“公子,万福!”
四十万众将士齐齐叩拜,其声势浩大,甚至就连仍在战场上战斗的众人都为之侧目。
如此大的场面,要是换做一个普通人,早被吓的不知所措了,但是他们拜的是宋知命,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只见其仍然面不改色,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而后施施然的来到场中,威严道:“众将士一路奔波,实在是勤苦了。”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眼下的局势是赵长溪想要突围,而最为他的敌人,我们怎么能够让他得逞?”
“他是我们义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若是此次让他逃脱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可能会被他的军队所杀死,甚至我们还要连累自己的家人。好在承、赵两国此次联合起来的军队正在阻止他,不过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情况不容乐观。”
“那么,你们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上官辉起身,举起自己的右拳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无他,唯战!”
“战!”
“战!”
“战!”
众将士齐声喝道。
宋知命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么,开杀吧!”
四十万义军就像恶狼一般扑向疲惫的猎物,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管你是赵长溪手下的第一军团还是第三军团,先打过再说。
原本处于微小弱势的联军,在四十万新生军力的加入下,立即一改颓势,个个爪牙舞爪的悍勇杀敌。
秦军本来已身心疲惫,再加上义军的到来更是让其失去了气势,怎能有胜利的道理。很快,赵长溪的军队就被重新赶回了暴乱原内。
秦军方向此时也不得不鸣金收兵。
望着如洪水退潮般退却的秦兵,联军爆发出强烈的欢呼,他们已经连续战斗了两天两夜,精气神早已处在奔溃的边缘,现在终于拒退了秦兵,从新将他们关进了等死的牢笼,怎能不大快人心。
秋收是喜悦的,因为经过了自己的劳作;难题得意解决是喜悦的,因为经过了自己的苦思冥想;久战而胜同样是喜悦的,因为这是大家用性命拼出来的。
陈亦峰哈哈笑道:“宋小子果然有些实力,联盟算你一份力不亏!”
古衡与流云袖对视一眼,纷纷笑而不语。
流云清与冷炎羡慕的望着宋知命,这些兵可都是他的,不像自己出个兵还要请示这个请示那个的。
宋知命同样微笑着,同时心里却暗暗的松了口气,总算将赵长溪给赶回去了。
薛燕山走到上官辉的身前,一拳砸在他的肩上,笑道:“上官将军果然神速,想来离下一个军团长的位置不远了。”
上官辉难得的笑了笑,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只不过行军快了些,真正的战斗可不是光靠行军迅速便能够解决问题的。”
薛燕山道:“行军神速不算什么,但是要做到你这样的速度确实难得很,你就不用谦虚了,试问敌人都没办法算准你行军到底用多短的时间,又怎会知道你的具体位置,神出鬼没的军队最是骇人。”
宋知命扭头望着在哪里寒暄的两人,笑了笑,冲着上官辉道:“上官将军此战若是获胜,我便封你为义军第三军团长,如何?”
上官辉面色一正,铿锵有力的答道:“末将定竭尽所能。”
承、赵两国的将领面色不解的望着此时激动的上官辉,“义军的军团长”难道如此具有诱惑力,连一个归元境巅峰的强者都渴望异常?
流云袖出声笑道:“宋小兄弟果然治军有方,老朽此次才算大开眼界了。”
宋知命道:“流云老将军过奖了,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
流云袖面色严谨,道:“不管是何军衔,只要能够让人为之向往,充满激情的为之奋斗,就是一个好职务,能够设立出这样职务的人,当然是个治军有方之人。这可不是什么小聪明就能够办到的,这却是是大智慧。”
这老头子一个劲儿的夸我,到底是何居心?
让你夸,我偏偏不认,看你又如何?
宋知命诚恳道:“比之老将军的运筹帷幄,战功赫赫,小子这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流云袖目光一闪,知道再这样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真是个谨慎的家伙。
他淡淡的望着战场,再不离身边的宋知命,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炎伸了个懒腰,疲倦道:“终于能够好好的休息两天了,自我领兵议和起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是难得的时间啊。”
陈亦峰虎目一瞪,暗恨这个无脑的家伙,但他当然现在不能出面阻止,这样让人感觉自己也和他是一个级别的智商,那就丢人丢大了。
果然,流云清咳嗽一声,道:“冷兄怕还是不能够休息。”
冷炎一瞪眼,别人他人不起,这个不同国家,地位相差无几的家伙倒是可以拿来楚楚气,这几天他实在是憋的慌,左右都是老前辈、老将军,他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他冷笑道:“怎么,人要睡觉,连天王老子都不会管的事情,你又凭什么管?难道你认为你已经能够号令一起了?”
“放肆!”
“住嘴!”
古衡与陈亦峰同时出声喝道,前一个是在维护流云清的面子,后一个却在保护他冷炎面子,他不能让别人真的以为冷炎就是个大傻个儿,如此一来不但丢的是承国的脸,而且还会断掉他的前程。
陈亦峰很喜欢冷炎的性格,否则他也不会善意的提醒。
冷炎心里一虚,暗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不能休息似得,而自己还傻傻的嚷嚷着要去休息了。
他忍不住望向唯一不曾言语的宋知命,道:“宋兄弟足智多谋,现在真的不能睡觉吗?”
宋知命望着这个左右碰壁的家伙,善意的摇了摇头,道:“却是不能。”
知道如此干巴巴的一句话,冷炎一定还是想不通,他解释道:“赵长溪已经被困在暴乱原近六天了,两天前他就拼命的选择突围,说明暴乱原里的确缺少食物了,他如此着急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就此轻易的善罢甘休,因为他被困在里面越久,对他越是不利。”
“所以,我们不能休息,相信要不了多久又会是一场血战,我大胆猜测,可能就在今晚,我们又如何能休息。”
冷炎目瞪口呆的望着宋知命,就这么简单,为何我想不到?
哎,都怪陈将军,最近都被他吓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