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哥改了名字,大伙也是一愣,不过听起来霸气了不少,也就接受了。
看到王凯旋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大家也长舒了一口气。
“大哥,这里有封信,我刚刚在物资里看到的,我们不识字就送过来了。”
“哦?拿来我看看。”王凯旋答应一声便接过了信纸。
王凯旋拆开了信封,拿出信。一群粗汉子也围了上来,虽然看不懂写的是什么,都眼巴巴的往信纸上盯着。
信的内容大致是说,朝廷让南庄一带官兵加大粮食征集,多抓一些民夫,本月底送到梁州,在梁州集结整顿,然后出发到长安。
消停了好久的秦国,怎么突然异动起来?王凯旋边想便把大致内容告诉了他们。
“这么大的动静,难道是长安出了问题?”说话的还是那个十三四岁的大男孩,他是王大帅的弟弟王小帅。他身体不高有点胖,所以别人也叫他二胖,他今年刚满十四岁。哥哥王大帅与弟弟差别大一些,今年十八岁,个头很高足足有一米九是整个寨子海拔最高的,在古代这个头也是十一数二的,大伙给他起了个“顶破天”的诨名。两人长相好看很符合他们的名字,帅气的脸庞是他们唯一能看出是亲兄弟的特征了。
“长安,长安会出什么事哪,今年是哪一年?”王凯旋问道,穿越过来只知道是东晋时期却不知道是哪一年,非常糊涂啊。
“谁知道啊,自小周围就打打杀杀的,南庄一带乱的很,然后就上了山,与外界联系的就少了”
“这不是睁眼瞎吗,年都过错了你们都可能还不知道?”
“我们不都这样过了好几年了吗?”
“那是以前,大家都不知道,那今晚就去南庄找明白人问问?”王凯旋完全改变了王开言以前的做法。
“以前不是不让我们随便招惹官家吗,今日怎么一改往常啊?”
“大哥让你干啥就干啥,你不懂叽歪什么!”
“我不懂,你懂?”一旁两人争嘴道。
“别争了,大哥说得对,我们去衙门抓个活的,不服就削他们?”曹伤疤晃了晃大刀说道。
“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做大事是要讲策略的,以后别那么暴力!这次只是找点书信什么的,知道了年月即可。”
“是这么一回事啊,俺哪知道那么多,以后全听大哥的。”
“一切随机应变。”王凯旋又嘱咐了几句。
即夜,王凯旋、曹伤疤、顶破天等六人六骑乘着星光朝南庄衙门奔去。
虽说南庄还叫庄,但是经多代人的建设此庄却是比镇还要大,是大巴山一带交通重镇。
站在山上远远望去,整个镇子完全镶嵌在两座大山之间,这里正是进出大巴山的必经之地,战略位置极为重要。
天色已黑,整个镇子寥寥数几的灯光,这几年经过战争的洗礼整个镇子已衰败了不少。银白的月光照在镇子上,使得那些残垣断壁的房屋更显得苍凉凄惨。
“下马,顶破天你个子太高了容易暴露所以你留下看马,其他人等会和我一起摸进去,大伙多加小心不要弄出动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机灵点。”王凯旋小声的安排道。
听到王凯旋的话,其他人看着王大帅忍不住笑起来,王大帅也是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等到丑时一行五人拿好装备便消失在夜色中,朝镇子里悄悄摸去。
夜色中,五个人分头悄悄的往前搜索着,不一会就看见有一处灯光,灯光下还有俩衙役正靠在门两旁打盹。门上匾额写着四个大字正是‘南庄衙门’。
五人绕过衙门大门,从一处黑暗的偏房扔挂钩登墙而入,外边留下一人藏到了黑暗角落,在外边接应。
进入院内,搜索了一会,便发现有一间房屋还亮着灯光,在夜晚这灯光及其惹眼。几人悄悄摸到窗外,王凯旋用手指轻轻的在窗纸上抠了个小洞,顺着小洞往里看去,屋里点着烛火,昏黄的烛火下还有个书生还在看着书信。
王凯旋轻轻拨开窗子,纵身跃入,刹那间来到书生身后,突然出掌砸在书生的勃颈上。这书呆子写字写得入迷了吧,一点防备也么有,啥事还不知道被击晕了。
书房书本有点多,王凯旋索性在书架上随便拿了几本,还有一部分书信也装进了袋子。‘这个胡子,虽然是个呆子起码识字,把他弄回去说不定能比书信更好了解当前的局势,大不了问完再送回来。’想到这,王凯旋把袋子交给其他人,自己扛起书生悄悄的顺原路返回。
一切很顺利正如徐志摩写的一样: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使了使手劲,顺便带走一个大活人。
最后爬上一个山坡,便回到了拴马的地方。老远就看见顶破天一个人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等候着,看到大伙回来了,也是兴奋的站了起来。
“怎么还扛着一个,这是谁?”顶破天问道。
“大哥抓了一个活的胡子,这胡子还识汉字那。”曹伤疤笑声说道。
“把东西放在马上回去再说,此地不宜久留,还有啊,我说顶破天,你就不能“低调”一点,我老远就看见你了!”
“我坐着的啊,我暴露了吗?”
顶破天一句话引来大伙一阵哈哈大笑。
“好啦,以后注意安全,我真看见你了,走吧!”王凯旋说完,便把书生仍在了马上,然后自己纵身而上,一拍马便消失在了黎明前的一丝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