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大惊失色,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田尔耕更是脸色煞白,完了!完了!
魏忠贤把手中的笔放下,认认真真的瞧看着王辰,脸上逐渐挂起了微笑。“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王辰王大人吧!?”
王辰点点头,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般深夜来汇报的都是赵靖忠,而现在赵靖忠没来,田尔耕却带来一个锦衣卫的年轻百户,想必是事情出了问题。最关键的是,除了近期的你,我还想不到能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叫我!孙承宗,韩爌都不敢!”魏忠贤平静的看着王辰,脸上笑容消失,顿了顿又接着冷笑一声说道。
“既然你和田尔耕到了这里来,那就说明赵靖忠他们是凶多吉少了吧?”
“魏狗真的睿智绝伦啊!能把东林党压的抬不起头的你,果然有两把刷子!这你都知道?!”王辰拍手的称赞道,只是那嘲讽的笑容怎么看都不是单纯的称赞。
“怎么,你到这来是想干什么?杀了老夫?”魏忠贤阴冷的看着他,脸上愈发平静,只是眼里止不住的杀意高涨,任谁被人一个魏狗一个魏狗的叫着都受不了。
“那怎么敢那,这里是皇宫,大明最森严的地方,我怎么敢在这犯大不逆的事。我只是倾仰厂公已久,想借田大人之手引荐一下,来看看厂公你!”王辰端着神态,一本正经的对魏忠贤说道。
魏忠贤听此王辰可能有深不见底的预谋之事,他反而敛起怒意把眼睛眯起,平静的看了旁边站立不安的田尔耕一眼,没有再接话。
而旁边的两个小太监却听不下去了,对视一眼,口呼一声。“哪里的疯狗在这里乱吠!”拿出暗藏在身上的小型流星锤就向王辰身上招呼。
听到武器呼呼的破空声,王辰看都没看,反手一掌,直接把已经到耳边的流星锤打了回去,看似柔软的手掌如同钢浇铁筑般,坚硬无比。
两个小太监只觉得眼前一花,刚出去的流星锤还没打中人,就以更快的速度反了回来,来不及闪躲,两个人连哼都没哼就被爆了头。桃子大小的流星锤直接在两个人头上开了一个拳头大的洞,红白相间的液体从中间流出。
魏忠贤见此眉头一跳,却还是面不改色,稳坐在椅子上。
王辰甩甩手,把手放在桌子上,看着魏忠贤也不再多废话。“魏厂公,不给你说笑了,今天来我来,一是因为你要杀我,我总得回个场子,二那是给你排忧解难的。”
魏忠贤站起身来,从旁边的茶案的茶罐里拿出一小撮茶叶,放进了嘴里细细嚼了起来。
“现在就变成厂公了?”魏忠贤讥笑一声。
”我那这个人一老,就容易精神不太好,得用点东西提提神,你说那!?”
王辰点点头,表示理解,看着一脸平静嚼着茶叶的魏忠贤继续说道。“刚才就当场子找回来了,你看怎么样?”
“王大人大量!”魏忠贤嚼着茶叶含糊不清的回道。
“第二件事情那,我听闻皇上最近患病,染了肺疾!而在下那,对岐黄之术略有心得,所以斗胆想为厂公排忧解难!”王辰一抱拳,看似忠心耿耿一样的郑重的说道。只是和地上还有余温的两具尸体相对比,有着说不出的讽刺。
魏忠贤却面不改色,他也没有大声呼叫,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细细嚼碎完口中的茶叶,一口咽下,舒坦的又重新坐了下来。
“这个好说,朝廷需要你这种拳拳救君之心,只是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去见皇上?”他话音一转,冷冷的说道。
“你是以为我到了这个地步还怕死怎么?”魏忠贤冷笑的看着王辰,又看了田尔耕说道。
“厂公,乃朝廷股肱之臣,社稷栋梁,顶天立地,我怎么会这么认为那。只是,我可能让厂公还能多活十年!”王辰盯着魏忠贤的浑浊的眼睛说道。
“哦?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什么红丸案,什么方士都不过是……”还没等他说完,魏忠贤就一脸震惊的看着王辰的手心,此时王辰的手心出现了一个细小的银色气旋,如同缩小的天河一样,神秘莫测。
气旋越转越快,周围的众人的头发衣袖,全都被吹乱,这时的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突然飞了起来,撞进了气旋里,随即被里面巨大的力量直接绞的粉碎。
王辰猛的一合手掌,在伸手打开时,里面出现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珠,玉珠在王辰的掌心上空滴溜溜的打转。
“厂公,这一手,你感觉怎么样?是江湖术士还是坑蒙拐骗之辈?”王辰把手掌递到魏忠贤的眼前,轻笑道。
这是周围的几个人全部被这一幕冲击的瞠目结舌,丁白缨和田尔耕还好点,毕竟他们之前或多或少的见过王辰神秘莫测的功法。而魏忠贤就不是了,他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如神似仙的一幕。
愣了愣,魏忠贤鬼使神差的伸手抓起来王辰手心中的晶莹珠子,刚拿到眼前细细打量,手上那个晶莹珠子瞬间化为满天的粉尘,莹莹发亮,如同身处星空一样,如梦似幻。
“你说我这一身本事能否让你多活十年那?”看着一直愣愣盯着星辰不自知的魏忠贤,王辰笑问道。
魏忠贤不说话,他脸色阴魂不定,伸手在空中虚抓着,过了老大一会,才蓦然开口道。“你是真想救皇上?我怎么确定你事后不会过河拆桥?不会乘机加害皇上?”
王辰站起身上前拍了拍魏忠贤有些伛偻的肩膀说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现在厂公你是大明真正的管事人,我如果得罪你,我以后还怎么在大明朝野上混下去?而且,你别忘了,你的权势是来自朱由校!皇上那身体你还不清楚?还需要我加害?”
魏忠贤看着眼前身材挺拔,脸上挂着温柔笑容的王辰,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饷才缓慢开口。“那还等什么?皇上的病症要紧啊!”
说罢,迈开脚步跨过地上的两具尸体,就向前带路走去,而等魏忠贤推开门后,王辰对丁白缨点点头让她跟着自己,也跟了上去。
待魏忠贤,王辰和丁白缨离开后,田尔耕在屋里左右看看,也是咬咬牙紧忙跟了上去。
“把里面收拾一下,给我换个茶杯。”到了门口,魏忠贤随意的对门外的两个太监吩咐道,仿佛是刚才里面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