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你这是何意?我们二十万大军岂惧他区区千人,随便一队人马就能把他们碾压,你却不让战士进攻,反而在这里和对面浪费口舌。你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后果还请自负!”
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面色微冷的坐在马上,冷冷的瞪着旁边的军师,他以为自己的军师跟城墙上的诸葛君远认识。
军师听到将军的话,抱拳讪笑着答道:“将军,他们对我们二十万大军的到来有恃无恐,所以我怀疑对方有埋伏,打算通过对话套出对面的策略!”
将军眉头微皱说道:“城内大军早已被我们调出,他们那来士兵设下埋伏,而且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有埋伏!”
“将军你有所不知,我刚刚派出斥候探路,却无一人回来,而且他们明目张胆的在城门口吃肉喝酒等着我们过来,对方还喊话挑衅,这种种迹象都说明对方绝对设下了埋伏等着我们进去。
虽然我们最后能强行碾压他们,但如果他们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我想最后一定会使我们损兵折将,面对这种唾手可得的城池,若是在损兵折将,这不就是对将军你的侮辱了吗?
我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保住将军你的名声!”
将军听到军师的话他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所以便不再喝问,而是疑惑的问道:“那你跟他宛如老友一般的对话又是怎么回事?”
军师面色一愣,反应过来后笑着说道:“将军,这你就不懂了吧!文人之间对骂,又怎能粗鄙。看似他是在邀进城叙旧,实则是在激我进城,故意嘲讽我,让我恼怒,无法正确判断战场情形。他以为我看不出他的激将法,实际上他的想法早就被我看穿了!”
因为他这次没有扯开嗓子说话,所以诸葛君远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一定会骂他是个大傻逼。
诸葛君远之所以嘲讽龚赴是个大傻逼,他就是在拖延时间,激起他的怀疑,给苏北千制造机会,让苏北千带人从后面浇油放火给他们来个火攻烧人。
之所以派出两千人在外面做饭也是因为两点,其一是为了为了掩饰食油的气味,如果计划成功他们的将士会损兵折将至少三成。其二就是混乱他们的思维,让他们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两千人身上,给苏北千他们制造机会。
别小看这区区三成,死去三成的人,他们的士气就会遭到严重的打击,进攻也会畏首畏尾,生怕前方有埋伏,到时他只要派出一千人就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生怕后面再有人埋伏,不敢强硬进攻。
只要他们不敢强硬进攻,诸葛君远的目的就达到了,他要等到第二天,如果萧峰来,就说明他战胜了李林,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碾压对面十几万大军。
如果萧峰不来,那就是他失败了,到时诸葛君远会毫不犹豫的带人逃跑投奔黄巾军,绝不会让八千人和对面十几万大军对战,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对等的战斗,而且对方对这个城池了如指掌,他们第二天也该反应过来下令强攻了。
对面军师没有领会诸葛君远的意图,否则一定会被气的吐血三升,还要骂他不要脸。
“龚赴,我给你一个时辰,如果套不出来话,我就强攻进去!”
“将军放心,对我来说一个时辰足矣!”龚赴言语间充满自信,他自认为在这个国家还没人能在谋略上胜过他。
诸葛君远站在城墙上见龚赴迟迟不回话,眉头微皱暗猜计划是不是发现了,但见他们没有去围剿苏北千还有城门外的人,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念头被打消,诸葛君远还会暗中警惕,只要他们有丝毫异动就把城外的人召集进来,关门防守。
对方此次大军压境就是为了夺回皇城,恢复赵允一脉的实质皇权,所以不会用炮弹还有投石车等大型火器进攻。
“我城上风景美如画,观景千里见蝼蚁,肉眼所见无狗熊,真是可悲可叹啊!”诸葛君远为了引起对面的注意,坐守空城表现的淡定自若,嚣张跋扈,从气势上已经镇住了对面的军师,争取到了充足的时间让苏北千浇油点火。
当然他这句话也带有深深的嘲讽之意,嘲讽对面的人胆小如鼠就像蝼蚁一样,没有一个不是有熊心没熊胆的垃圾。
龚赴面色沉下,被人骂狗熊任谁的脸色也不会好看,尤其是他身边的将军,已经面露怒气,准备下令强攻,却被龚赴拦下。
诸葛君远的表现让他更加确定前方有诈,所以心里暗自高兴,骂诸葛君远愚蠢。
“你以为什么都瞒过我了,其实我早已看穿一切,你想让我进去,我就偏不进去,我看你能奈我何!”心里暗想完,龚赴被骂又如何能不还不回。
“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们挟持天子以令诸侯,你这逆贼竟还能面不改色的站在城墙之上于我对峙,你又何来的自信,让你如此恬不知耻!”龚赴坐在马上,指着诸葛君远怒骂。
诸葛君远面色一怔,对面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怼起来,既然他不要脸,诸葛君远也不和他虚与委蛇了。
“昏君无道,鱼肉百姓,沉迷女色不顾江山,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内有黄巾军叛乱,外有虎狼环伺。你有何颜面再次说我的不是。
在这佞官当道之世,你又有何作为?
辅助昏君,鱼肉百姓难道就是你在此犬吠的理由吗?你知不知道,就凭你今日作为,城内百姓若是知道,他日你若是有难,必会被食其肉,喝其血,碎其骨都不解百姓心头之恨!
跟你同为智囊,我都感到羞耻,甚至不屑与你为伍!”诸葛君远说完吸出一口浓痰,对着脚下狠狠的吐出。
“你,你,你个街边乞丐竟敢如此羞辱于我,你可知我是谁?”龚赴气的手臂颤抖的指着诸葛君远。
对于诸葛君远的名头他也听说过,少年得志归隐田园,后来发现妻子是妖怪受不了打击变成疯癫乞丐,今日又随萧峰来朝堂之上,咸鱼翻身做丞相。
“我不管你是谁,你辅助的昏君已经国运气尽,萧王执政重返国运,乃是顺天而为,你又有何资格在这里犬吠!”诸葛君远本来打算以理服人,没想到对方先开口给他冠以逆贼谋反的罪名,他只能通过言语反击。
两军交战,谁被冠上逆贼谋反的罪名,那就等于是谋朝篡位,是天下人不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