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贫嘴。”段樾斥他一句,却将手里的一小包蜜饯都塞给了他。
“你坐好,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段樾将手中的碗也放下,坐在床边,神情严肃的同元恒说道。
少年眉眼微敛,坐正身体,“将军,你说。”
“我昨夜说了,不会再阻止你和那个姑娘往来,你若真喜欢她,就喜欢吧!
最近这段日子不够太平,闽江战乱之事处理不完,我也分不出精力来撮合你和那位姑娘的事。
等我把这边的事了结,到时候你把那个姑娘带过来,我们一起吃个饭,让我见见她,再顺便跟她聊聊。”段樾将她所想好的,都一一跟元恒说了出来。
她虽然承袭了她父亲的侯爵之位,还掌管着几万兵马,但她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有多高,也从未用这些东西去故意压制别人。除了在军事中必须要树立威信的时候。
现在,她愿意为了元恒动用一些权力。若那个姑娘实在不愿意跟元恒在一起,她就是用身份威压,用武力制服,也要把那个姑娘抢过来,交到她的元恒手里。
也免得他日思夜想一个人难受,就连生病了,也想着那个姑娘。
“还有,这段时间你要安心些,别胡思乱想让自己难受,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都能帮你解决。”段樾将他的事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她其实很不愿意看到她的元恒为了别的姑娘而黯然神伤。
但谁让他喜欢上了呢!
又谁让他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呢!
她不疼他,还有谁疼他。
元恒静静的听着段樾说话,觉得好笑又无奈。
不过有一点段樾说的不错,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的事急不得。
“将军,我都听你的安排。”元恒十分温顺。
和昨夜那个把她按在身下不让她挣脱的男子完全不像。
段樾心里莫名有点酸,元恒在她面前,从没露出过那种神情。好似,他不把她当最亲的人一样。
不是都说,在最亲的人面前,会毫无保留的么?
元恒又让段樾吃了一顿药,说是让她稳固一下,实际上,他还在里面放了安神药。
他还要去皇甫靖那里一趟。
本来,他体内的毒不该这么早就发作的,是他最近这段时日忧思过重,情绪波动太大,才导致他体内的毒提前发作了。
这些年他一直研究解药,可惜没有什么进展。
那个人好像并未想过要当过他。
元恒飞身走进皇甫靖的书房,此时,皇甫靖正在桌案前写字,看见元恒进来,他手上的动作微顿,一滴浓墨顺着笔尖落到了宣纸上,瞬间晕染开,留下一片黑污。
今日的元恒与往日不同,他腰间带了一块血色玉牌,皇甫靖一眼就看到了。
他急忙将笔放下,绕到桌案前,双膝跪地,朝元恒俯身行礼,“参见门主。”
“起来吧!”少年神色冷峻,从皇甫靖身边走过,端正的坐在了书房的一把椅子上。
“是,门主。”皇甫靖一改之前的随性,变得恭敬而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