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有些压抑,张泰岳打破沉默道:“羽儿,总统和诸位党国元老,听说你要去大陆参加春晚,都很有兴趣,想听听你的意见。”
燕青羽点头笑道:“总统,诸位叔伯,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蒋京国笑道:“你小子倒是磊落的很,大陆和台湾至今没有完全展开沟通,岛上禁令也没有解除,你就敢私自答应前往大陆,你就不怕被岛上封杀?还是你以为,可以依靠张家的势力,不把岛上的法律规矩放在心上?”
言辞,不得不说诛心!
即使张泰岳眼中都闪过一抹凝重,倒不是害怕什么,只是有些担心燕青羽回答错了,会减低他的印象分。
燕青羽呵呵笑道:“总统说笑了,我对任何地方的法律法规都是怀有敬畏之意的。我一向认为,一个国家是否能够长治久安,是否能够始终稳定发展,最重要的标志就是看这个地方是否能够严格的依法治国。因为再英明的领导人总有老去的一天,而人们无法保证每一任领导人都是睿智英明的。但如果是依法治国,那么就算领导人不再英明时,也可以保证国民的最基本的法律权利。这样的社会起码可以做到稳定和安宁。所以,晚辈对法律是格外敬重的,也认为它是神圣的。”
蒋京国等一干老人闻言,纷纷暗自摇起头来,这不过是老生常谈之调罢了,太过理想,太过天真。但是。这样思想的人,政治上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蒋京国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根本问题,你怎么会答应去大陆呢?”
燕青羽闻言诧异道:“总统,中华民国的地图上,难道没有包括大陆么?”
一言既出。房间内瞬间鸦雀无声。唯有张学良一直平静的眼神中,浮现出了阵阵波动和激赏之色。
蒋京国眯起眼来,再次打量了番燕青羽,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青羽道:“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觉得,我是一个中国人,我没有任何政治信仰。我只信仰我的民族和我的血脉。我是炎黄子孙,我流着炎黄的血脉,我去炎黄的故土,看看我祖宗的陵园,这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吧?我认为无论是红党还是国党。都是中国的政党,就好比一家之内的同胞兄弟相争,无论谁输谁赢,都有权利去祖坟和祠堂上拜祭的。最重要的是,我相信即使是在中华民国的地图上,也不只有台湾一岛之地,也有大陆的存在!所有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以总统的英明远见。想来不会怪罪于我这个晚辈。”
蒋京国闻言没有立即出声,只是用一双三角眼不断的打量着燕青羽,若有所思。
“黄口孺子。胡言乱语。什么乱七八糟的?台湾人民生活在台湾的土地上,吃的是台湾的米,喝的是台湾的水,和大陆有什么关系?我看你的思想很有问题。我们国党怎么可能和红党做兄弟?”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中间,对燕青羽大加指责道。
燕青羽笑道:“这个很好解释啊。就好比台北和高雄两市。台北的人生活在台北,吃的是台北的米。喝的是台北的水。那是不是就说,台北是台北。高雄是高雄,是两个独.立的国家,和台湾没什么关系呢?”
“你怎么胡搅蛮缠?这能一样么?台北和高雄都在台湾岛上!都在我们国党的领导下,是一体的。我看你的思想真的很有问题。”
老者气急道。
燕青羽呵呵摇头笑道:“恐怕未必如此吧,台湾好像并不是只有国党一家政党吧?如今不是有个绿色行动,还有什么编联会和公证会么?他们在地方上的势力据说已经很难控制了。如果有一天他们崛起,取得一个城市的行政权利,那么是不是和这位老先生刚才说的一样,吃他们的米,喝他们的水,就和国党中央没关系了?到时候他们也来个所谓的住民自决,难道也可以堂而皇之的独.立出去?”
老者闻言,气的面红耳赤,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