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就打算走了吗？不多留一段时间？”年儿微微笑，就是那笑容看得人瘆得慌。
“理论上来说，我留在这儿没有任何好处，反而碍眼不是吗？事情都搞定了，我也该去做我的事情。”马力随意笑笑。
挑眉瞥他一眼，年儿忽然问道：“话说你为什么要回去滨州省，跟你没关系吧……”
“是没关系，我已经查过了，滨州省就是一盘散沙，我自然要做出点儿动静，毕竟那是我的地盘，我的人都在那边，要出事儿，我可不会放过他们，所以还不如将意外扼杀在摇篮中。”
马力一句话让年儿顿时笑了，眼神戏谑：“看来和你认识，好像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马力看她一眼，眼神微眯：“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非正常情况下，我杀人不眨眼，毕竟就算是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放心吧，我不会逼急了，让你这只兔子咬人的，兔子就该吃素，不该吃肉。”年儿悠然一笑，对着远处招招手。
门口方向土圭怯怯挪着步子过来，脸色有些稍微的煞白，像是被那啥了一样。
看土圭模样，马力疑惑问道：“怎么了你这是？”
“我……”单从表情看，就是一副欲语泪先流，倒让马力真懵逼三连。
看过去年儿：“你又做什么了吧？”
“知我者莫若你！”年儿掩嘴轻笑，眼神剜了一眼土圭，这才瞧过去马力：“你猜呢？”
“猜个鬼咧！”马力没好气，直接怼了回去。
‘扑哧’一笑，年儿被他逗乐了，摇摇头，蛇尾轻抚上土圭面庞，土圭明显缩着脖子不敢动，年儿声音温柔——
“我给他下了药，既然你喜欢理论上，那我们就理论上来说，他平常不会有什么事儿，不过呢，每隔一个月就要吃一颗解药，不然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咕噜’喉咙传出声音，土圭不敢说二话，这简直就是灾难。
“你用玩儿的这么绝吗？”马力略微皱眉。
年儿先说让土圭跟着马力，马力没反对，知道她是想搞个监视眼线。
倒是没想到为了让土圭不搞事情，年儿给搞出来这一招，服，就是大写的服。
只为难了土圭，要为马力担这份责任。
“我只是给事情增加点儿筹码而已，毕竟山高皇帝远，我也不一定能时时刻刻监管你，有一个土圭跟着，随时给我报告你的情况，我当然会放松很多。”
年儿蛇尾轻轻缠上马力脖颈之间，声音异常温柔，仿佛说的是和马力无关紧要的事情。
盯一眼年儿，马力倒是真觉得无关紧要，既然她有这样的想法，当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到时候再说吧，总之山高皇帝远，马力不会因为年儿几句威胁，就改变自己的初衷……
——
和熊思文联系之后，认识了九渝区当局的大队长杨然东。
“话说你干嘛找警察，这种事情让警察参与不太好吧！”土圭看马力联系了一通，疑惑问道。
当然心里正在琢磨着，这算不算是反常举动，要不要给年儿报告。
马力看他一眼好笑，反问一句：“你打算告诉年儿吗？”
“我……”土圭一时语塞，尴尬挠头：“马力你别怪我，我是真把你当兄弟，现如今实在身不由己。”
“我明白，你可以告诉年儿我在做什么，反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找当局，只是为了轻松点儿不费力气而已。”
马力不可置否，直接一步踏进去了警局大门，问了杨然东的位置，跟着上去二楼。
后面土圭一脸疑惑：“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呢？”
“待会儿你就明白了。”马力上着楼梯卖了个关子，敲敲门里面有人应了声——
“哪位？”
“你好，我是马力，熊思文介绍的。”马力开口一句话，里面跟着有人开了门。
年纪约摸四十来岁，身材健硕，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一头板寸异常精神。
“你好，熊思文已经和局长联系安排好了，我这边全程负责，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说。”杨然东倒是没半点儿客气，直接开了口。
马力点头：“那就谢谢杨队长了，我这边主要是想看看附近发生的未侦破案件，比如一些透着灵异的案子，请问有吗？”
杨然东稍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马力会对这方面感兴趣，原来熊思文所说特别的案件，是指这方面。
“不好意思，之前熊思文让我统计一些特别的案件，我误会了，以为是那种穷凶极恶的，这会儿估计要重新来才行。”杨然东略微有些尴尬，这事儿好像搞了个乌龙出来。
马力忙摇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找，也免得浪费时间。”
“行行，你们两位都进来吧，这里档案都是输入电脑的，我调出来，你们看哪个方向的合适。”杨然东忙退一步进去了，很是自如模样。
就是转身刹那，眼底一丝狡黠神色闪过，一瞬间隐去，并没有旁人看见。
多半天时间，中午将就点了外卖，下午继续，一直到晚上，马力才从一堆找猫捉狗的案子当中发现一个特别的案子。
九清码头，是附近渔民依旧投入使用的一个码头，附近的村民都从这里出海打渔。
倒是从一个月前开始，这里一共发生了三起渔船沉没的事件，时间上并无什么巧合。
只有一点，第三次的渔船，是三个人一起去的，一个父亲加上两个儿子。
其中小儿子十六岁，当时前一天晚上就睡在船舱里面，据说是和父亲吵架了。
第二天出海，父亲是为了缓和关系，不过出海刚多久小儿子还没醒就出事儿了。
根据最后逃回来的小儿子口供，他看到一只长着尾巴的水鬼，就是水鬼杀了他父亲和哥哥。
起先警方认为他是受刺激过度，可是经过检查后，确认精神完全正常，他依旧说，有水鬼的存在。
这会儿已经过去一周多时间，调查案件的警员去做过回访，他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是看到了长尾巴的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