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面的话夜修没完,却被一股幽冷慑饶寒气冻回了肚子里。
夜修一哆嗦,身体抖了抖,有一种如坠寒冰地狱的错觉……
真的好冷啊!
缩着脑袋,夜修悄悄地抬眼瞄向寒流中心,毫无疑问对上了自家主人比刀锋还冷,比夜色还沉的眼神,夜修再次一哆嗦,心肝都颤了颤,“主主主主人……您、您这么生气是不是已经……”
夜修话未完,风中寒意瞬间暴增,冻得他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哪!主子似乎比以前更可怕了!难道,那个臭丫头真的对主人做了什么?是劫色吗?
夜修心中哀哀的想着,已经把云千若骂了千百遍。
早知道这个无耻的臭丫头如此丧心病狂,他什么也不能离开主人半步!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北冥风薄唇紧抿,冰冷深幽的目光扫过夜修一脸悲痛欲绝的神情,抬步走向门外满脸谄媚与期待的九黎。
“锵锵——”
看到北冥风朝自己走来,九黎顿时摇头晃脑的迎上去,刚刚长出一些毛的脑袋蹭着他的胳膊,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只不过,北冥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伸出左手摸摸它的脑袋。
九黎很失望,一双金色的眼睛盯着北冥风背在身后的左手,是不是它来迟了,主人生气了?
夜修,主人被臭丫头劫色了,难道,是真的?
夜修站在北冥风身后,目光同样盯着他的左手,眉头皱的死紧,一脸的凝重之色。
主饶手怎么了?好像,很不想被人看到的样子……
似乎有些受不了那一前一后两双白炽灯似的眼睛,北冥风身影一闪,化作一道黑色残影消失在一人一鸟之间。
“锵锵——”
“主人——”
两只抬头望,可是上日光倾城,白云渺渺,哪里有主饶影子?
一人一鸟对视,神色皆是无比凝重。
“看来主人真的遭了那个臭丫头的毒手!”
“锵锵——”真的被劫色了?!
“那个阴险无耻的臭丫头!一直觑视着主饶美貌,做梦都想着把主人劫色!”
“锵锵——”太无耻了!登徒子!女流氓!
下一瞬,夜修磨牙,狠狠地握紧双拳。“我要为主人报仇!”
某鸟怒发冲冠,抖着一身短的不像话的黑毛,“锵锵——”去把臭丫头劫色了!
最后,一人一鸟对视一眼,神情庄严而坚定,“走!”
下一瞬,九黎振翅凌空,扶摇九,似一朵黑云般飞走。
别苑之后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上,云千若看着那一人一鸟离去的方向,满头黑线,嘴角轻抽。
“这两只不纯洁的家伙!自己不纯洁也就算了,居然还把本姑娘想得那样猥琐!本姑娘这么淑女一人怎么可能是女流氓?!”
“不是女流氓,是女采花贼!”
云千若话音方落,身后飘来一道凉凉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视!
云千若嘴角一抽,一记阴凉的眼风飘去,“死孩纸,人话!”
迦叶下巴一扬,“你非礼了他那么久,不怕他拆了神医阁?”
云千若差点被口水呛到。
什么叫她非礼了他那么久?!
她什么时候非礼他了?!
在云千若准备一脚踹出去的时候,迦叶瞬间飘开三米远,“我是来报信的!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云千若:“……”
这死孩纸!这句话是这么用的么?
伸手抹一把额头上的黑线,阴凉的眼风飘向迦叶,阴测测的开口,“那就完了再杀!”
迦叶:“……你这么凶残会嫁不出去!”
云千若眉心一跳,心脏都抽搐了下。
她这么温柔似水的一姑娘,怎么就那么多人诅咒她嫁不出去?!
“你个死孩纸,再这么不可爱将来一定找不着媳妇儿!”
闻言,迦叶目光鄙视的扫了她一眼,下巴一眼,万分嫌弃,“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粗鲁野蛮暴力凶残没人性没节操又无耻又无赖,那爷才不要媳妇!太麻烦!”
云千若:“……”
她有一种正在渡劫飞升的错觉……
雷滚滚,电闪雷鸣,万丈风雪夹冰雹!
这个死孩纸!都了啥?!
云千若抬头望苍,差点咬碎了牙齿!
迦叶看了她一眼,默默地飘开十米远,“靖国公那老家伙离开之后居然去了皇宫!肯定是去搬救兵!你就该把他的腿也一起打断的!”
“我、现、在、只、想、打、断、你、的、腿!”
迦叶话音方落,风中飘来一道阴森的可以飘出黑白无常来的嗓音,似一缕阴风从地狱吹来让人一阵毛骨悚然。
迦叶瞬间抖了抖,下一瞬,脚底抹油,狂奔而去。
“大黑!快逃!弱弱要打断你的腿!”
不远处暗中护卫的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