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片哗然。
永亮变脸,嘶声唤道:“娘——”
“我打死你这个老贱货,和那张家老三不清不楚的老贱货!生一堆小贱货。”刘氏眼睛充血,恨恨地骂道。
赵氏嘴唇发抖,面色惨白,吐不出一个字来。
莫菲目露凶光,活二百七十年,戏多少也是看过几场,骂人也能挤出几句。对着王永光破口大骂:“王永光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骨头血里都是毒,你丧尽了天良!你枉为王家长房长子,任着家中泼妇当街打骂亲婶娘,出言相辱,黑心污蔑,你站着不管不问还暗里相帮,你穿着光鲜体面实则脏心烂肚肠,你披着人皮是头狼,你把王家先人的脸丢光。你这个丢人现眼,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天不劈了你那是等着看你的好下场,你若还记得自己姓王,就去跪死在祖坟旁,省得先人在地下吐血不得飞天升遐。”
这话咒骂得十分带劲,围观者听得热血沸腾。
王永光、刘氏、菊花傻了眼,赵氏与永亮惊讶对视。
莫菲说完,又上前狠狠一掌抽到菊花脸上,又反手一掌抽回来。
这两掌用了全身之力,只听到“啪啪”两声脆响,然后,菊花不敢相信地捂着痛如火烧的脸,呆张着嘴。
刘氏与王永光大骇,不过一瞬间,刘氏与菊花同时嚎叫着,张牙舞爪冲上来。赵氏与永亮忙上前劝阻。
莫菲也不管刘氏与菊花是不是能打到自己,不躲也不闪,快步到王永光跟前咬牙低语:“大堂兄,看清楚了,听清楚了,你娘敢打我娘,我就敢打菊花,你娘敢污我娘,我就敢污菊花、污你,试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王永光一个激灵,高声大喝:“都给我住手,别闹了!”
刘氏被赵氏在后面哀声拉扯着,菊花被永亮苦拦着,永亮到底十四岁了,菊花又已及笄,拦也不好拦得太紧,急得跳脚。听这王永光一嗓子,都吓了一跳,住了手,安静下来。
王永光上前拉过刘氏与菊花,然后对赵氏说:“二婶,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娘这性子,就是个火急性子,二婶莫与我娘计较,她……她不是要打您的,二婶,实在对不住了,我代我娘和菊花向你陪个不是。”
“算了永光,”赵氏开口,“这事就算了吧,都是王家人啊。”
集市的动静引来了一个懒洋洋,满脸油光的差役,王永光一行人忙低着头,匆匆狼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