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亮今天最有功劳。”赵氏羞涩的说。
“要我说,喜鹊才有功劳,怎么一眼就能看出那桃木剑是新的呢。”
“二哥,不仅剑是新的,那假货连剑都不会握,握剑之手绵软无力,根本不是使剑的人。以后大哥也会看得出来的,握剑的姿式是有讲究的,那怕是桃木剑。”
“喜鹊你怎么知道道教那些事,这等事平民百姓可是无人知晓啊,村长都不知道呢。”
“以前无意听许太公说的。”莫菲笑答。初醒来不久,相问老童生有关修士之事时,他理解为道士,还提过道教三祖,始祖与道祖与中洲大陆上一样,只是教祖不同。
这时,黑娃揉着眼睛出来院中可怜巴巴地说:“娘,饿。”
他睡了一觉,仿佛忘记了之前的害怕,或者他早已习惯了。
赵氏绽开笑容:“娘马上做吃的,有肉有白米还有汤。”
王永光一病不起,便也一直没有赔礼道歉,但勒令赔偿的十两银子,在村长的压力之下,到底是给了。
道士事件后,大舅妈还让小表哥赵弘华送来三双新鞋子,赵氏两双,黑娃一双。
看手工是大表嫂所出,精细得很。
赵氏开心的收下。留了弘华吃饭,又让他带回了一些米和面。九月初七,重阳节前两天。
燕子坐着牛车送来了五床软和的棉胎被。赵氏之前找了燕子,记她多备上二床棉被,一床给黑娃盖,一床要加宽的十斤重的,送给外公外婆。
燕子依言办了,还带了一些裸棉花,可做棉袄。
赵氏偷塞去五两银子,悄声说道:“多的算娘给你的私房钱,收下。”
燕子推辞不过接了。
母女俩又兴致勃勃地合伙把家里旧的棉袄、棉被全拆了。下午时带着大包小包的旧棉絮去了黄桶村,黄桶村有弹棉花的作坊,可翻新做成垫被。
然后又结伴去镇上扯了被面。
做这样的事赵氏还是觉得大女燕子合适,有商有量的,还有不同意见,争争吵吵都觉得开心。不像喜鹊那丫头,成日里泡在打铁炉边上,问什么都说:娘,你看着办就是;娘,你觉得行就行;娘,你作主就是。
全家都有新棉被盖,还有扯新被面,扯棉衣料,这是多开心的事呀,经她嘴一说,倒像是吃干吃稀这等平常事了。
赵氏回村时带了许多布料,蓝色,青色被面与白色被里就一大堆,还有一人一身棉袄料。
果不出所料,莫菲那件依旧是红的,但这次显然赵氏很舍得,买了“很贵”的花棉布,还是细棉布,大红底白花花,裤子料是黑色。
莫菲笑道:“娘,真好看。”
她说这话时,有点好笑,但这好笑带了快乐,在这个宝塔镇,这样的布是村妇与村姑梦想的衣料了。她甚至发现,这样的布她也开始欢喜。多火热的漂亮啊,如同打铁炉里的火焰。